不然,他信什麼佛道,六十歲之後的人生,每一天都是多的。
信佛,求的是個心安。
姜慕晚抬眸,淚眼婆娑的望着老爺子,面龐上淚痕依舊,但唇邊笑意卻漸漸散開,被水霧迷濛住的眸子微微彎了彎,伸手將咖啡杯抬起來,遞給老爺子,哭着笑着道:「那您喝一口。」
老爺子看了眼眼前烏漆嘛黑的咖啡,真就順着姜慕晚的意,喝了一口。
喝完之後,且還細細品了品:「苦、還咸。」
苦、是咖啡本有的味道,咸、是姜慕晚的淚水。
「但餘味甘甜。」
人生,歷經苦難之後才能看到彩虹,如同姜慕晚手中的這杯咖啡。
【我愛喝茶,但也知曉,咖啡其實也不錯】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宋家很好,你想要姜家,也行。
人生當中的所有傷害都是從對比中得來的。
姜家在宋家跟前,一文不值。
姜慕晚的心在宋家人的掌心中被捧的越來越暖。
她淺笑出聲,望着老爺子的目光帶着些許嬌氣,依戀,一副小孩模樣。
這清晨的氣氛,太過美好,美好的眾人都忘記了在大院門口的姜臨。
首都看守所內,拒絕被探視的姜老爺子此時坐在隔間那邊,往日裏穿着乾淨的人此時渾身散發着一股子酸臭味。
宋老爺子望着他,二人的處境,衣着等等方面,簡直天差地別、有着天壤之別。
宋老爺子身體健朗,二人差不多的年紀,姜老行路需要拐杖,而他不用:「沒想到時隔十七年,我們在首都見面了。」
「確定是沒想到嗎?」姜老爺子望着眼前人,眼裏的憤恨近乎藏不住。
顯然,他不相信宋家人不知曉這一切,她們身處首都的權力中心,掌握各方動向,怎會不知?
宋老爺子勾了勾唇瓣,冷笑了聲:「被蠻蠻反殺的感覺如何?」
「你招惹誰不好,去招惹蠻蠻,我是該說你傻還是該說你單純?」
一個從狼窩裏死裏逃生的姑娘當初差點命都喪她們手裏了,她們還妄想在這樣的人身上在取得什麼?這種做法跟自掘墳墓有何差別?
以為這技能掌控一切,將所有人都玩弄於掌心?
「那只能說你們宋家養出了一條白眼狼,」在姜家人眼中,姜慕晚就是一條白眼狼,一條連自己親生父親老窩都端的白眼狼,沒有仁義道德,沒有感恩之心。
漸漸的、經歷這月余的事情之後,人們在談論姜慕晚時,會拿顧江年做案例。
c市的商場、豪門,姜慕晚與顧江年二人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二人今日的這場談話並不友好,宋老來此的目的也並不簡單,提及姜慕晚,一人喜,一人恨。
宋老離去時,站在看守所的鐵柵欄前低睨着眼前人,那一眼、帶着審視,與睥睨。
似如同高高在上的救世主一般望着底下的螻蟻。
「十七年前放你們一馬之事,我並不後悔,比起我親手弄死你們,我更願意看到蠻蠻吞噬這一切。」
砰、身後的躁動聲傳來,姜老爺子在身後大聲的辱罵着,問候宋家老祖宗,而前者,似是未曾看到,抬步離開。
出了看守所,望着萬里無雲的天空,唇角笑意微起。
四月二十三日,姜慕晚帶領達斯高層前往c市,以達斯董事長的名義出現在c市機場。
宋家已經知曉她在c市之事,自然再無後顧之憂。
高調回歸,帶着一眾心腹殺回華眾。
與08年四月不同。
09年四月的姜慕晚才是真真切切的姜慕晚。
才是那個在首都商場指點江山揮斥方遒讓人不敢招惹的姜慕晚。
這日,c市動盪了。
華眾最高執行人異位,意味着一個家族企業被吞噬、被瓦解了。
華眾不再只是姜家的華眾。
可無人想到,姜慕晚是宋蠻蠻,而宋蠻蠻也是姜慕晚。
達斯董事長是姜家女一事更是震驚內外,讓人們
第二百四十章 顛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