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某人兩眼。
打從一開始,她就看出秦遮的不俗。
不僅是被秦遮召喚而來的強大意志令人敬畏,他本身便是一個極端離譜的存在。
初入八階的修為,卻擁有着近乎成就聖位的肉身。
成就聖位什麼概念?
一步之遙,便稱大帝!
如此大能者,足以與天道叫板!
當然,以秦遮的實力要跟天道叫板遠遠不夠。
離譜的,便是他擁有的僅是近乎成就聖位的肉身。
哪怕是弱小到剛誕生不久的某一方小世界天道意志,也能用一根手指將他摁在地上摩擦。
但因秦遮擁有近乎成就聖位的肉身,他最多被蹂躪一陣最終被囚禁亦或流放,要將他弄死至少得損失一方小世界天道意志的大半元氣才行。
崇皇大帝統治過一個時代,見多識廣。
甚至,她曾見過真正稱聖活過了數個時代的大佬。
可她弄不明白,世間為何會有秦遮這種「奇葩」?
更讓崇皇大帝不解的是,丫怎麼會有造化玉液這種東西?
莫非這傢伙……曾經真是一名大聖?
他拼盡全力弄死了一方天道,導致自身修行倒退?
暗暗納悶着,崇皇大帝遲疑片刻,咬着紅唇放低姿態道。
「既然你我已兩不相欠,此後你喚我崇瀾便是。我二人也算不打不相識,權當交個朋友。」
朋友?
秦遮微愣,面色古怪。
從他拿出造化玉液開始,他就覺得這崇皇大帝不對勁。
大帝的畫風,一崩再崩。
此前還不可一世風華絕代的她,竟直接聲稱要跟他交朋友。
交個朋友,秦遮自然不介意。
畢竟崇瀾這條大腿,是他至今最粗的。
若非如此,他又怎會拿出雪藏着的造化玉液?
倒不是他想討好崇瀾,而是被這女人記恨,他回去可能睡覺都睡不安穩。
這女人的修為,實在太高。
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裏,他都不可能達到能夠與其比肩的層次。
更別說他如今過着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沒東西吃,如何能夠獲得提升?
想着多個朋友至少比多個強大異常的敵人來得好些,秦遮沒矯情,點頭道。
「我叫秦遮,隸屬地府執掌閻羅殿。」
「閻羅殿?」
崇瀾詫異着抬頭。
迎上她驚詫的視線,秦遮解釋道。
「我口中的地府,並非你所知生靈往生的陰曹地府,而是大世界中的一個修行者組織。」
「凡俗修行者組織,居然敢妄稱地府?」
崇瀾露出更為詫異的神色。
「只是一個稱謂而已,有何敢不敢的?」
秦遮撇嘴。
崇瀾見此眉頭緊鎖。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秦遮聞言好奇着看過去,想問這裏面還能有講究?
但想想可能是兩個時代文化上的差異,放棄了深究。
若單純地府這一個稱謂都有講究,曾在地府呆過一陣的游憐必然會提醒他。
崇瀾雖然實力強大,但若要論古老未必比得上游憐。
畢竟自始至終,崇瀾都沒像他曾經遇到的某些存在一樣,通過他身上的魔紋斷定他是巫族。
在崇瀾的時代,巫族的傳承應該已然斷絕。
沒多想,秦遮擺手道。
「不說這些,我們抓緊時間,我先帶你去找能夠管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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