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下午我去幼兒園接綿綿。」
不知為什麼,時蘇仿佛在他此刻的眼底看見更多的溫和,柔軟的與他這間辦公室都有些格格不入。
——他去接綿綿?
景繼寒這意思是真的要把綿綿當親女兒對待?
綿綿一直想他,但是不敢說,也不敢提,要是忽然見到他,確實肯定會開心瘋了。
今天的一份聲明,一紙結婚證,仿佛一切對她們母女來說都是足夠的成全與歡喜,補全了所有她們母女缺失的遺憾。
可即使景繼寒確實喜歡綿綿,無論是當初還是現在,也從來沒有介意過綿綿的身世,但是他這樣的成全,對他來說會不會過於不公平了?
難道他真的不在乎綿綿的爸爸是誰?
時蘇已經腦補出各種萬一時綿綿的爸爸忽然現身,兩個爸爸爭一個女兒的場景。
她對當年那晚的男人唯一僅有的印象,就是漆黑的車裏,那男人一雙眼神里的冷漠,仿如寒潭淬出的冰石一樣讓人覺得又冷又怕,她那時也分辨不出什麼更多的情緒和對方當時的狀況,不過現在回想一下那個不悅又冷漠的眼神,總是莫名奇妙想到也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黑.道大哥之類的,畢竟印象里那車裏的皮椅質量很好,後來才意識到大概可能也算是個有錢有勢的,而且濱海路那一帶很亂,那麼晚的時間能出現在那裏的,估計不能是什麼好人。
景繼寒看出時蘇站在那兒不知道又在腦補什麼,淡然道:「想知道原因?」
時蘇聽到這話,莫名的感覺出了一絲絲的耐人尋味。
景繼寒也沒特意賣關子,只沉聲一笑,說:「晚上我和綿綿一起去接你,帶你們去個地方。」
「去哪?」
景繼寒未答,只從容道:「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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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對昨晚欠下的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