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誰知道還沒有多久就要嫁出去、再也不是母親身邊的小姑娘了。
謝潮生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的母親從前最擔心的是她能不能嫁出去——她實在是太皮了,上房揭瓦、爬樹掏鳥的事情從小沒少干。母親一直唉聲嘆氣的怕她嫁不出去。到她叛逆到拿了謝幼輿的名帖毛遂自薦跑到軍營里去之後,母親已經失望到要徹底放棄她能不能嫁出去這件事情了。
後來母親就更加不再想起這個問題了,對比起她的安危來說,顯然能不能嫁的出去就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到得後來的時候她給母親寫信,滿懷憧憬的說起她喜歡了一個人,卻在沒有多久之後就死在了洛陽……謝潮生突然有些不敢想,母親那時候是什麼感受。
她的事情幾乎成了母親的一塊心病。
郗夫人現在歡歡喜喜的要送了女兒出嫁,可是她自己分別了很久的母親卻再也見不到她了……
謝潮生忽然感到十分低落。
「母親,天色晚了。」謝潮生輕聲說,沒了在聊下去的意思。
郗夫人頓了頓,敏銳的察覺到了謝潮生的低落,覺得是因為她之前說的要出嫁的事情刺激到她了,心情也低沉下去了。
「嗯,你才好了沒多長時間,回去的時候小心些。」明明就住在不遠處,可是郗夫人還是有些捨不得。
「諾。」謝潮生勉強笑了笑。
謝潮生出門的時候嘆了口氣,轉身看了看郗夫人屋子裏柔和的燈光,有一瞬間覺得自己似是隔離在世界之外。
……她本來也就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一縷孤魂存於世,暫住在另一個人的身體裏,這具身體也很脆弱,朝不保夕。
這裏沒有她熟悉的人,她見過的人、身體親密的所有人都早已經化成了黃土,永遠不會出現在世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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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