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代號而已。
秦容笑了一下,開起了玩笑。
「王六,王七……你們這裏是不是還有一個叫王八的人?」
「……」
哪怕小六沒讀過書,是個實打實的文盲,也聽懂這句話又嘲笑的成分,但是她不敢反駁,直挺挺的站着不吭聲,看着倒是有些骨氣了。
小六其實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看上去不好接近的秦容竟然會拿她開玩笑,而給人感覺平易近人的沈溪卻那麼不好相處。
秦容回頭看了一眼沈溪,後者對着一堆草也能美半天,半天也不見動作……不過趁他離得遠,她壓低聲音問小六:「你是不是想問他,關於原星意外的事?」
小六再次瞪圓了雙眼,因為被猜中了心思,她反而更慌張和害怕了:「我……」
「不用害怕。」秦容比小六高一些,她微微彎了下腰,跟她湊的很近:「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你如果想知道外面的事,我可以告訴你。」
她這話簡直說到了小六心坎里,她那麼緊張小心,其實就是想問一問外面的情況,但是:「你怎麼知道我……」
秦容似笑非笑的環胸看着她,很平靜的回答:「原星就像一口井,但誰會願意做井底之蛙呢?你們只是沒有能力離開,又或者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樣子而已。」
如果有機會,不會有人願意待在這裏。
這話不能打消她的戒備,她小心的看了一眼周圍,懷疑有詐,就又聽秦容道:「放心吧,我觀察過了,這個地方剛好是盲點,天這麼黑,那個樓里的人透過窗戶也沒辦法看清我們。」
真是句句都說在她重視的地方。
小六意識到面前的人恐怕比原星會還不好糊弄,立刻不左顧右盼了,緊張的掰了掰手指頭,過了好半天才問:「那你能告訴我嗎?」
秦容沒說話,手掌一攤,做出了一個『隨便你問』的姿勢。
小六不知道秦容是什麼人,但面前的機會只有一次,她深吸了一口氣,直接來了個大的,壓低聲音問:「你有辦法離開這裏嗎?」
「……」
秦容高速運轉的大腦卡殼了一下,反應了一會:「你說什麼?」
她便又重複了一遍:「你有辦法離開這裏嗎?」
秦容:「……」
女孩認真又滿懷希翼的看着她,這一刻秦容都懷疑自己是聖母在世:「你認真的?」
她以為這女孩最多就只是問一問外面的情況,她剛好能趁機套出點話來,沒想到女孩膽小的表現都是表面,實際上膽子很大呀。
「我想離開這裏,我沒有辦法了。」小六攥着衣角,抬頭,目光卻穿過了她,突然不說話了。
秦容反應敏銳,沒有立刻回頭,而是問:「還有人每天監視你?」
這句話就像一道驚雷,把女孩嚇的手腳冰涼。
而她的反應已經是最好的回答。
這並不難發現,女孩在和他們初次見面時就抬頭看了眼監視器的方向,談話期間又看了五六次,動作太明顯,不僅是自己,恐怕監視的人也能發現問題。
而且她說的話內容太刻意,騙一騙野路子的邪教人員還好,想瞞過專業修習過行為學的秦容還是有點難度的。
最後就是……
秦容抬頭,王七的腳步聲沒有刻意壓低,他已經換了一件衣服,笑容滿面的和剛處理完那堆草的沈溪攀談,還向她這邊招了一下手。
秦容站直了身,給她理了理衣服,在她耳邊說:「以後有什麼問題不要去問那他,直接和我溝通。」
這個他,指的是沈溪。
小六從頭到尾開不了口,像是受了驚的刺蝟,渾身戒備又恐慌,縮在那裏一動不敢動。
她用畢生的腦細胞腦補堆兩個表面同伴之間相互針對戒備的戲碼,覺得自己真是太倒霉了。
沈溪漫不經心的和王七有一下沒一下的聊着,驚訝的發現過去這麼長時間,這個人還是絲毫沒有懷疑他們的身份。
原星會的人是真的對他們毫不設防,還是再謀劃什麼?
「講座就不去了,這一天下來怪累的,我們吃過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