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的伙食都是另做的,儘管用的都是廚房剩餘的食材,一般是有什麼吃什麼,但對比起來,這裏比別家要好上太多了。
起碼人格有保證,而且食物安全乾淨,大廚的手藝也好,什麼材料都能整治出可口的味道出來,連宗言這個吃貨也感到滿意。
所以,宗言在這裏做了一個月,對這裏的生活還是挺適應的,起碼吃的沒有想像中那麼差。
古代禁止殺牛,雖然在西北地區管制鬆了些,可牛肉價格居高不下,聽柳壯說,這種高級食材等閒一年也享用不了幾次,往日裏能吃些切下來的邊角料和雜碎都算極好,也難怪兩人會這麼高興。
可是,等他走近了,突然就聞到那股子血腥味兒了,再看到木盆里血紅色的幾坨,之前血流成河的場景頓時又重新浮現在眼前。
「嘔……」他乾嘔着跑了開,捂着胸口喘了半天才擺手:「我、我不舒服,你自己弄吧。」
「不洗可沒你份。」柳壯開玩笑地說了句。相處一個月,他可明白對方是個什麼德行,那就是個嘴饞的,尤其愛吃肉,是已才拿這話激他。
誰知往常百試百靈的手段,在今日竟不好用了。
宗言撿起包袱,傷心地擺手嘆道:「小僧最近吃素……」說完,幾步便沒影了。
「吃素?還小僧?這都什麼跟什麼?」柳壯奇怪看着他遠去的背影。
相處一個月,他對自己這位同事當然再了解不過,嘴上雖和尚和尚的叫着,可店裏的人,起碼是男人都清楚。除了有個光頭比較符合外,宗言這貨吃肉好酒,十七八歲,平時沉默寡言不太愛開口,可一旦喝酒盡興了,那肚子裏的騷話一套一套的,這要是個和尚才真見鬼了,嗯,就算是那也是花和尚。
不過,今天這是怎麼了?
那邊宗言回到住處後,不但趁着沒人沖了個冷水澡,還將染血的僧袍洗了,晾曬在隱蔽處。等一切做完,才又重新出現在大家面前。
他果然沒動桌上熱騰騰的牛肉,甚至往日裏愛吃的菜都動都不動,倒像是餓了好久似的,一個勁兒地扒飯,間或挑些清淡的菜入口。
這氣氛就詭異了,其餘幾人面面相覷半晌,卻誰也不知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