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謝謝您還記得我。」蘭溪脫了帽子,含淚要給花蕎行跪禮,花蕎把她攔住了,疑惑的問道:「不是封城了嗎?你怎麼會出現在城外?」
「回公主,我們度春山在應天府經營二十年,有的就是渠道。內城有兩個城門,外郭也有兩個城門,我們是安插有人的,常年花人花錢供養着。
但這是非常時期,出來也非常不容易。我們......是抬着麻風病死人出來的。公主,我來就是要告訴你,花叔已經被張樾救出來了。」
「張樾?真的嗎?太好了......」花蕎的眼淚掉了下來,這樣阿爹就不會被拉上城頭了。
「還有,登基儀式會延續到黃昏,張樾正在想辦法阻止儀式進行......我怕......他會去送死......」
「他......」
「本來他已經冒險進宮去勸了那些大臣,但是,奈何皇上......朱文至,一口咬定自己有玉璽,又有花大師預言,自己才是真龍天子。」
花蕎慢慢的坐下來,看着矮桌上那面銅鏡。燦兒就是講究,梳男裝髮髻,還要把面鏡子擺出來。
真龍天子?怎麼才能證明他不是?
「小高!快把阿爹的箱子拿來!」花蕎像是想到了什麼,興奮得叫起來。
小高連忙去拿了箱子,放在花蕎面前的矮桌上。
花蕎打開箱子,伸手在夾層裏面掏了一下,拿出一個比巴掌大一點的東西。她說:
「我跟你們回城,我有辦法證明,他並不是什麼真命天子。」
「公主!」小高和燦兒都同時叫了起來。
「這......風險太大......我們出來的時候,就只許我帶四個婆子出來,回去的時候,少了那具屍體,也不可能多出一個人......」
婆子?燦兒帶的那幾件簡單的化妝工具,也不足以將她化成婆子,花蕎也皺起了眉。她看着蘭溪平靜的問:
「婆子知道你們進出城的通道嗎?還有,你這樣幫我們,就不怕度春山知道嗎?
「她們知道通道,平時都是她們跑進出城的事,我也是第一次跟着她們出來。我告訴她們,是皇上讓我出來給內應送指令,她們也沒懷疑。」
「那你......這是為了......張樾?」
蘭溪抿着嘴,只擠出一句:
「對於還朝這件事,他和呼延錦,兩人說的是同樣的話。我也不希望,大明再多一群像我們這樣,家破人亡,還要在恐懼與仇恨中長大的人。」
心裏的愛,可以改變一個人。陶青羽是這樣,眼前的蘭溪又何嘗不是如此?
只不過,她們遇到的是不同的男人而已。
花蕎扭頭盯着身邊的小高,一臉嚴肅的說:
「打暈她!」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