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胸,如果不出意外,三人沒有機會贏。
房屋的牆根處橫七豎八的放着四把劍。
那劍,舊得泛黃,木製的劍鞘如今連劍尖也包不住了。
初春尚有輕寒未退,屋外枯樹已然長出新芽,有幾隻該死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
也幸得是四人的麻將是玉石做成,搓起來響聲不小,蓋過了這煩人的鳥雀之聲。
封仙鎮這裏啥都缺,唯獨這玉石多如牛毛。這些玉石有別於瓦礫,但又不夠稀世珍寶的材質要求。
啪!
三人正在興頭上,兩扇破門被人一腳踢開,一扇掉了,還有一扇掛着一半晃晃悠悠的。
「四個孽徒,還不滾去練劍,還想不想吃飯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怒氣沖沖的沖了進來,但話音剛落,頭頂上一包泥沙灑了下來,老頭吃了一臉的灰。
「果然,意外來了!」王風看着那晃悠悠的一扇門。
老頭正是四人的師父,有個很響亮的道號山水道人。
但王風一直覺得這名號只有在四人這裏才響亮。
此時老頭那本就極難找出一絲師道尊嚴的老臉上增了幾分驚慌失色,顯得滑稽無比。
身旁三人手中舉着的麻將還未放下,看着灰頭土臉的師尊,再也忍不住捂着嘴笑起來。但那嘴,真的捂得好敷衍。
老透雙目一瞪,垮着臉看着四人,「誰放的!」
四人知道大事不妙,連忙起身擠開老頭從門中奔逃而出。
「師傅!弟子錯了!」成熟穩重的大師兄落在最後被老頭一把抓住,立即聲淚俱下,認錯態度之誠懇,讓人嘆為觀止!
但王風知道,那門上的土,就是在自己進門後大師兄親自放的。
「下不為例!滾回來,拿上你們的破劍,不練三個時辰沒有飯吃!」
灰頭土臉的老頭氣不打一處來,朝着求饒的四個惡徒喝了一聲,四人不敢作聲,只得乖乖拿了劍,跑到屋外的空地上裝模做樣的練了起來。
「造孽呀!」看着四個惡徒拿了劍走開,老頭連忙將頭低下來清理了一下頭髮中的泥土。
空地上,四人有氣無力的揮劍。
「哎,師兄,咱們都練了三年了,怎麼還在練這本破劍經。」
王風很好奇,自從自己被這個老頭哄騙入門後便日日夜夜練着劍經里的幾個破劍招。
屋子外的老樹已經發了三次新芽,王風無聊時便去把這新芽給掐了。
老樹依然是老樹,新芽掐了又發,仍舊每年亭亭如蓋,為師徒五人撐起一片蔭涼。
「不要逼逼賴賴,趕緊練,三年算個錘子,我練了十年了。」張秀成氣不打一處來,若非自己親眼所見師尊露過絕活,斷然是不會練這破劍招這般久的。
看着一臉憤懣的張秀成,王風有些後悔把「逼逼賴賴」這種形容詞傳給三人。
至於一邊的二師兄狗蛋和三師兄爛蝦此刻滿臉沮喪,小師弟的劍在一年前就已經快過自己兩人了。真道是名沒攤上一個好的,人還活得不漂亮。
一提起這名字兩人便滿臉晦氣,用那個糟老頭子的話來說,賤名好養活。
第一個弟子得有個兇猛的名字,畢竟是排面,所以便起了張秀成這麼個「兇猛」的名字,至於小師弟也要有一個名字,便取了個王風。至於排行第二第三的兩人,便被老頭隨口糊弄了過去。
為此事老頭還義正言辭的解釋過「這輩子不會再收弟子,大師兄和小師弟的名字得認認真真的起,凡事有頭有尾。」
這說法很官方,兩人無從反駁。
但兩人是絕不信老頭子的這套說辭,當初斷然是到了自己二人起名時糟老頭子犯了懶癌,隨便起了個名應付了事。
師徒如父子,取名之事,做不得主。
兩人事後越想越堅定了當初取名時是老頭犯了懶癌的問題,再後來學了些詩書,也認了不少字,兩人便想着改名,心想着改了名就好了。
但無論改啥名都被老頭叫狗蛋和爛蝦,久而久之執拗不過,索性也只能認了命。
二人無聊時時常看着大師兄和小師弟,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