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歲,身形魁梧,一臉匪氣,惡狠狠的看着牧晨說道。
牧晨聞言一怔,不想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強取豪奪,毫無顧忌,冷哼一聲道,
「你們如此肆無忌憚,簡直目無王法!」
「老子就是王法!動手!」
那五哥見牧晨不識時務,也不廢話,招呼眾人一擁而上。
牧晨頭雖然有些暈,但武功還在,此時見眾人的架勢,顯然都是練家子,劍未出鞘,一招《無極十三劍》第三式萬象更新使將出來,這是一式暗藏變化的招式,可為群攻也可單獨對敵。
「嘭嘭嘭……」
連聲悶響,幾人紛紛痛倒在地。五哥看得心驚,心道今日碰到硬茬了!他奉命在外劫取外鄉人的錢財從沒失手,靠的是過人的眼力及膽識,他斷定牧晨剛出茅廬,沒有多少江湖閱歷,年紀輕輕武功也不會很高,所以才動手下藥,想不到自己全錯了,牧晨不但沒中毒,武功更是高強。
其實那五哥眼力過人不假,牧晨的確沒有多少江湖經驗,不然他師兄弟二人也不會毫無防備的被人下藥,只是牧晨體質特殊,幼時曾中了見血封喉的毒鏢,昏而不死,最後他師父才有時間給他解毒,師父說他不是百毒不侵的體質,也不是傳說中的任何一種,體質一般,不是什麼武學奇才,興之所致收他為徒。
「解藥交出來!」
牧晨一個閃身,五哥只覺眼前一花,來不及招架,牧晨劍尖已抵住對方咽喉。
「這位兄弟說的什麼意思,小的不明白。」
那五哥也是混江湖的人,生死關頭並無多少懼意,一臉無辜的道,
牧晨雖無多少江湖經驗,但也知道對付這種人就應該心狠手辣,讓他們畏懼,眼見對方抵賴,牧晨一劍刺向那五哥手臂,再深一分手就廢了。
「啊!我說,我說!」
那五哥心驚膽顫,大聲痛呼,不想自己成為廢人,他們行走江湖得罪不少人,如果殘廢后果可想而知,那是比死更可怕,其餘眾人眼見牧晨的手段無不膽寒。
「我們是奉謝老大之命,專挑外鄉人下藥,搶奪錢財。適才聽二位大爺外地口音,不似巨賈貴胄,年紀輕輕沒有江湖經驗,所以才對你們下藥,請大爺饒過小的!……」
那五哥格外恭敬,事無巨細的交代事情始末,牧晨師兄弟二人中的是一種叫「一醉不醒」的迷藥,是他們謝老大配製,藥效言過其實,正常情況兩三日就可甦醒。
牧晨幾番盤問,確認五哥的確沒有解藥,心道師弟昏迷不便趕路,自身體質特殊抗毒性較強,可延緩昏迷發作時間,但藥性常留體內,保不定什麼時候發作昏倒,牧晨嘗試運功逼毒,發覺此藥奇特,以自己目前功力一時難以根除,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拿到解藥,一勞永逸。念及此處,牧晨連逼問那五哥口中謝老大的下落,那五哥害怕之下也盡都招了。
待到入夜,牧晨將師弟安置在客棧,一身夜行衣,一路疾馳,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到了九江郡城郊,眼前出現農田,不時傳來陣陣蟲叫,牧晨不禁想到兒時在田間捉蛐蛐,忽然有些想家。
沿着田間小徑走了兩里路,前方出現一片平原,一座巨大的宅院靜臥在寂靜的深夜,此時裏面燈火通明。牧晨小心潛行,在院外側耳傾聽,發現並無動靜便飛身上牆,沿着大院的圍牆爬到屋頂,揭開一片瓦礫朝下看去,只見屋內有兩個男子坐着喝茶,一人大概四十來歲,端坐首位,看着坐在下首的人說着些什麼,另一人約三十來歲,方面闊耳,身形健碩,估計就是那五哥嘴裏形容的謝老大。
「謝老弟,聖水配製可否妥當?」
「請壇主放心,已然辦妥。只是配製聖水的藥材告罄,望壇主早作安排。」
那謝老大態度傲然,對於配製聖水這等簡單的藥似不屑一顧。
「哈哈!謝老弟辦事我放心,你儘管放手去做,其餘的事我來安排!」
那端坐首位的壇主一笑,眼裏一抹鄙夷一瞬而過,心道若不是看在你師父是藥王藥護法的份上,你這副壇主老子何必對你禮讓三分,你在外面的那點事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壇主,據說聖女要駕臨此地,不知是否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