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有收益更高的活可以做,沒必要在角斗場裏冒着生命危險去博取微不足道的利益。
大漢臉色嚴峻的搖了搖頭。
「我們不能違反契約,最後四場,我應付兩場,阿奇爾應付一場,最後一場我們所有人都要上……」
他看向陳武。
「包括你們。」
陳武一直看着他們沒有插話,誰知道話題轉到了他們身上,不過他其實也有心理準備。
「理由?」
「你們需要露個面,不然我怎麼解釋突然多出來三個人?」
「我們露個面你就能解釋了?」。
「這裏每個月都會舉辦一次角斗賽。」大漢解釋道。
「很多商人和貴族都會來這裏找點刺激,這裏的二層有專門的房間,他們可以一邊觀看鮮血淋淋的角斗,一邊享受美女和醇酒,還能參與刺激的賭博。這種賭博其實就是陰影之塔和幾個商人聯合起來賺錢的工具,但這裏可沒有那麼多的角鬥士可以上場,也沒人願意看普通人在泥水裏扭打,所以每個月,他們都會從外面僱用一些角鬥士去和野獸搏鬥,很危險,但報酬豐厚,所以雖然總是有人進來就再也出不去,但也總會有人來這裏試一試運氣。」
陳武點了點沒有說話,耐心的等着他繼續說。
「我們就是被僱用的,有一些商人會幫陰影之塔處理這種事兒,而且除了那個帶我們進來的商人,沒人知道我們有幾個人,也沒人會關心,這裏比看上去要大的多,也很混亂,一層只是一些被稱為蛆蟲的人居住的地方,他們是陰影之塔的最底層成員,一種消耗品。
「除此之外,上面還有兩層,二層上有旅店,有酒館,有妓院,甚至還有黑市和奴隸市場,那裏魚龍混雜,根本沒人在意你是誰,從哪來,除了三層以外的地方,你去哪都可以。」
「看你的穿着,你是個法師學徒對吧?」
陳武點頭。
「你一會兒隨便耍兩手戲法,別擔心,我們會保護你們的安全,等戰鬥結束,那個商人問起來,我就說你是我帶進來的秘密武器,沒人願意和陰影之塔的老鼠多打交道,他們在整個北洛丹倫地區都臭名昭着,所以只要有錢賺,他就不會多事。」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陳武突然問道。
「你可以叫我戈登。」
「戈登。」陳武點了點頭。「上場露個面沒問題,不過你確定你的那個僱主不會再出什麼意外?」
戈登一愣,這個小子到底是哪來的,怎麼好像很清楚僱傭兵的行事方式?
「我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
「我沒問題了。」陳武轉身,拿起一塊肉乾繼續啃,他得存儲點熱量,誰知道一會兒會不會真出什麼意外,他已經被層出不窮的意外整怕了。
戈登在一旁和其他三人交談,倒也不避諱他們。
陳武聽了片刻,算是明白了,這所謂的角斗賽其實就是一場導演好的表演,他們會遇見什麼對手都會被提前告知,就像之前那些被餵飽的戰犬。
而中間穿插出場的奴隸才是真正的角鬥士,他們會和真正的野獸搏鬥,大部分情況下他們都會被野獸撕成碎片,用噴濺的鮮血和碎肉取悅觀眾。
而他們這些被僱傭來的,其實就是陰影之塔用來操控賭局的棋子,他們會給這些被僱傭的人冠上一些名頭,什麼絞肉機之類的外號,上場時穿着特定的盔甲帶着特定的面具,不知道的就會以為這是角斗場的長勝冠軍。
但有時候陰影之塔也需要根據賭盤來決定他們是輸是贏,這畢竟是角斗場,只有一方能活着走出去,輸意味着什麼不言而喻,那個叫蓋文的,壓根就是他們帶來的「保險」,關鍵時刻扔出去送死的,這些人壓根不是什麼好鳥!
陳武現在覺的,這一次就算是坑了這些「同行」,他也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這時候他們說不定還在偷着樂呢,以為白撿了三隻肥羊。
「阿奇爾,你的對手是兩隻豺狼人,有問題嗎?」
「沒有,頭。」阿奇爾仍舊一臉木吶。
「我去看看那個蠢豬,他似乎給你安排了一個什麼割喉者的稱號,你得換身盔甲……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