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鬆了一口氣。
「師弟的幻毒相較幾十年前已然變的愈發不可捉摸,讓人根本分不清現實與虛幻,他是何時離開的,我竟然一樣毫無察覺!」
李言大袖一揮,就驅散了滿天的血雨,這時他的指尖出傳來了一道尖銳的聲音。
「你你你敢毀了我的肉身,你闖下了彌天大禍,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李言將手指移到眼前,食指與中指間夾着的金黃色豆粒上冒出一股股力道,企圖想掙脫而去。
而金黃色豆粒般金丹的表面上,更是浮現出了帖良古氣急敗壞的面孔。
「你快放了他,其他事情還可以相談!」
「快放了我師兄!」
又是兩道聲音從兩側傳來,同時一股極強的威壓瞬間籠罩住了李言和趙敏。
李言抬了抬下巴,身上黑芒微閃,抵禦着那道道威壓,他看了一眼正臉罩寒霜的蒼髮老者。
他沒想到對方金丹都被自己拿在手中了,這三人態度竟然還是如此的強硬。
「你們毫無理由的追殺我二人,現在要我放了他,可笑之極,我為何要放了他?」
李言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他舉起手掌,夾着金丹的手上黑氣繚繞,隨時可以一舉摧毀。
「他是帖良古!」
蒼髮老者一字一頓的說道,李言心中一怔。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是告訴我此人名為帖良古,他的身份大有來頭嗎?看來我將此人做為目標是真的選對了!」
李言在心中快速的思索着。
「小子,你聽到沒有?
快點放了我,我可以就當此事從來沒有發生過,先前我也只是對進入天瀾族的外來修士進行查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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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然確定你並不是庭雲國的細作,他們可沒有你這麼強的金丹修士!」
就在李言思索間,金丹上再次傳來了帖良古的聲音。
「這名叫帖良古可並不是真正的囂張,他很懂得審時度勢!」
李言在心中立即給帖良古下了一個判斷,帖良古雖然現在依舊囂張,但讓李言看出了這人的另一面。
帖良古的囂張容易讓人對他產生輕視,但他所說的話卻非真的愚蠢到無所顧忌。
他給出了自己追殺李言的理由,並且說出自己不會找後帳之類的話。
如果換成知道帖良古身份的修士,且真的是來此歷練的,那麼可能會考慮這件事能否大事化小。
再不濟也要保證自己能安全離開這裏才行。
知道帖良古的身份後,恐怕到時有一半幾率不會毀了帖良古的金丹,以免被對方無休止的追殺。
可是,現在帖良古他們遇到的是對天瀾族不太了解的李言和趙敏兩人,這二人對待敵人的態度如出一轍,最不喜歡留下仇家惦記着自己。
「按照你們這般說法,就是之前都是誤會了?
呵呵,抱歉,現在放了你可不行,得等我二人出了天瀾草原,確定安全後才行!」
「你想把我帶到庭雲國?這就是說你根本就沒打算放了我!」
金丹上再次傳來帖良古聲音,他的聲音透出了極度的不滿。
他若被對方帶出了天瀾草原,尤其是到了庭雲國境內,那麼等待他的下場是什麼,他想想心中就生出了無邊的恐懼。
庭雲國修士對他帖良古恨不得生食其肉,這也是為什麼他被安排有一名假嬰修士跟隨的原因。
他又不是沒被庭雲國刺殺過,到現在安然無恙,也是帖良古也將自己的活動範圍基本放在草原上的原因。
以他本身的修為,想要在天瀾草原擒住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何況還有兀圖在身側,除非有元嬰那種級別修士進入草原,才能一擊必殺。
雙方傳承都很悠久,對於探查元嬰修士氣息都有着一套手段,元嬰修士想闖入對方領地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且那些元嬰老怪哪怕是在閉關中,都會分出一縷神識或一具分身時刻注意着對方元嬰修士的動靜。
「你放了他,我保證你們可以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