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焦急之色,一時也是知道找不出理由離開了,最後只得悻悻低下了頭,只是口中不斷低語「早知便在大廳了,早知……」
清玄觀眾修士見狀,則是看他的目光多了一份警惕,尤其是那駝背老者一直是一幅漠然的表情,讓別人不知他到底是何想法。
「呵呵,我二人也是來後便到了側房,同樣沒有證據是否離開過。」就在眾人還在看向那主僕二人時,一個陰陰的聲音響起,正是那二名黑袍人中的一人,他們竟然也是直接承認了,絲毫沒有去辯解的意思,也似根本不怕那位金丹大修回來調查似的,倒也乾脆。
李言聽了後,臉上上露出不安神情,更是有些膽怯模樣的說道「我……我也無法證明沒有離開側房……」
李言這一開口,最終所有人便分成了二個區域,雖也有人將目光盯向了李言,只是掃了一眼後,最終還是將重點放在了紫衫青年和黑袍人那裏了,畢竟一位令人看不透修為的駝背老者和二名築基修士才是讓人注意,羅三胖和秦成義更是目光中透着冷意,他們雖暫時無礙,卻仍是嫌疑最大之人。
當宮道人目光掠過李言身上時,他記得此人在玉簡中記錄應是「血葉宗」弟子,血葉上人他是知道此人的,卻是未曾謀面,所以自是不能放李言隨意離去。
「此子修為倒也不差,雖然在威壓下也是有些害怕,但總體已算不錯。」宮道人在心中給了李言一個評價。
事已至此,宮道人轉頭向孔南太說道「你帶着林道友、岳掌門他們前去傳送陣吧,靈石一概由宗門支出了。」說罷,他又向血手飛鐮儒生等人說道「眾位道友,在下就不耽誤諸位了,請!」
血手飛鐮儒生等人站在李言他們五人的對面,中間似有一道隔閡。見狀也是紛紛向宮道人拱了拱手,然後便跟着孔南太向院外走去,只是他們在走出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李言等人,有的目光中同情,如那對中年夫婦;有的則是冷漠,一如血手飛鐮儒生、桂六剛等;有的竟有興奮之意,大有幸災樂禍的樣子,如岳掌門的那一男一女徒弟,之前還是一幅誠惶誠恐,心驚膽顫的模樣,此刻卻是看向李言等人時,目光中透露着興奮之色。
李言見此情景,心道「修仙者冷漠無情者有,落井下石者也皆有之,似那對中年夫婦可能一直生活在修士底層,倒沒失了同情之心。看來隨着修為的增長,很多修仙者會斬斷更多的東西,越來越薄情寡義了。」
宮道人卻是不再看血手飛鐮儒生等人,抬頭看了看天,此時已到傍晚時分,七月的傍晚,星空早現,已與夕日相映,即便是在夏日中,這院中卻顯得陰冷。
他看向身後的秦成義和羅三胖二人「羅師弟,你一會去挑選幾個機靈點的弟子出來,劉師弟此處在師尊回來之前便是由你看守了,任何東西都不可移動,以免失了線索,如果到時再出了紕漏,一切由你自行向師尊解釋吧。」
羅三胖聽了宮道人此話,不由臉上肥肉抖了幾抖,他也不傻,知道這是師兄在甩鍋了,劉師兄的身份很是不同,雖然他也是有曾祖餘蔭,卻是如何能與師尊有着血脈關係的劉師兄相比,現在劉師兄出了事,師尊回來還不知道會如何發落他們幾個,在這守着兇殺現場,往小了說只是看守這裏,兇手人也殺了,那有再回頭的道理。可是真到了最後,若無法找出兇手,需要有人承受師尊怒火發泄時,他相信宮道人隨便找個線索丟失的理由,再加上白天自己第一個出現在案發現場之事,這鍋無論如何也是甩不掉了。可他知道歸知道,卻哪裏敢反駁,只得應了一聲,苦着臉去挑選人手了,不過他也非善良之輩,心中已打算好了,就去挑選平時幾個早就看不順眼的弟子,鍋,他也會甩。
宮道人見羅三胖已去挑選人手,又轉臉對着秦成義說道「秦師弟,你便去安排這些道友的居住之
地吧,我與其他幾位師弟、師妹還有事情需要商談。」
秦成義聽了後連忙應是,他知道自己入門遲,修為低,這些跑腿的活自是要勤快些的,而且這可比羅師兄的境況要好了許多。
他正欲邁步,忽的又頓住了腳步,抬頭看向宮道人,這次卻是改用了傳音「掌門師兄,他們幾人居住之所是否要安排弟子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