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人拖拽出去,早有幾人在此候着,立即將孔興燮按住。
孔興燮口裏還在大罵。
去沒人理會他了。
緊接其後,三十多七口人丁,便直接押出了孔府。
孔興燮突然恐懼起來,口裏依舊叫囂着:「我乃聖人……」
在前頭的劉文秀突然駐足。回頭看了孔興燮一眼,毫無感情地道:「斷頭飯都吃了,還在此囉嗦什麼。」
出了孔府,就在這孔廟不遠處,所有孔家嫡系都被驅趕至一堵圍牆這兒。
此時……曲阜不少人已是三三兩兩的來了。
他們驚恐不安地看着這一切。
先是聽聞有賊子襲了孔府,此後又聽說,來人是錦衣衛。
而如今……他們親眼看到孔老爺和孔少爺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此哭訴哀嚎。
他們被綁縛着,緊接着,便見一隊隊魚服的校尉。
他們列成了長蛇。
而後,在十丈之外,開始給自己的火槍裝藥。
這一下子,卻是將所有人都嚇住了。
驚恐的人想要捂着自己的眼睛,可是指縫又忍不住想要開一條縫。
片刻之後,這裏已聚集了上百人。
隨後,劉文秀上前,高聲道:「孔興燮人等,你們不尊聖人教化,欺壓百姓,喪盡天良,今日事發,證據已是確鑿,經我新縣千戶所核驗,你們已是罪無可赦,於午時三刻,即令處決。」
「本來你們該腰斬於市,不過遼東郡王殿下乃是善人,見不得你們身首異處,於是特發善心,下令槍決,好了,時辰到了。」
劉文秀隨即退開。
一旁一個小旗官立即吹起了哨子。
孔興燮口裏還要大罵:「你們安敢……」
啪啪啪啪……
一排火槍響起,孔興燮只看到自己身邊的兄弟和叔伯們哀嚎着,身上冒出了一個個血洞,身子靠着後頭的牆根,最後慢慢的軟下去。
也有人沒有死透,在地上拼命打滾掙扎,可惜手腳被綁縛,無法掙脫。
劉文秀站在一旁,依舊面無表情。
一排火槍射擊,並不能讓所有人死透。
於是他大叫:「預備!」
第二排火槍已經預備。
口哨一響。
啪啪啪……
又是許多人一個個倒下,哀嚎陣陣。
除了幾個漏網之魚之外,其餘的,都綁着手腳,幾乎沒了呼吸。
而這時,繼續射擊便有些浪費了。
劉文秀於是快步上前,他取出了一柄短槍。
現如今……短槍開始小規模的製造,一部分的武官開始配備。
劉文秀對這短槍,可謂是愛不釋手。
如今,他提着短槍上前,走到了橫七豎八的屍體之中,見一人在地上蠕動,於是抬手,砰……
短槍噴出火焰,而後這人的後腦,便如爆裂的西瓜一般,血液四濺。
原本倒地裝死的人,似乎也受此刺激,立即發出驚恐的叫聲。
劉文秀看過去,正好對上了孔興燮的臉孔,孔興燮身上雖中了兩彈,但並不是要害,此時此刻,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他也無法想像,自己這聖人後裔,竟會被人像豬狗一般的宰殺。
於是劉文秀的短槍指向了孔興燮。
孔興燮這時慌極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饒命,饒命啊……」
他拼命地蠕動着,渾身是血,這些血,有自己的,也有他的叔伯兄弟們的。
此時,他驚懼萬分,涕淚直流地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乃聖裔,我……我還有用,還有用處……」
劉文秀凝視着地上拼命蠕動的孔興燮,這孔興燮臉上寫滿了求生欲。
其實,這也可以理解。
畢竟,在別人看來,孔興燮乃是聖裔,是至聖先師的後人,可在劉文秀看來,這種人……不過是當初欺凌自己的士紳人家而已。
劉文秀目光冰冷,冷漠地道:「你已經沒有用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