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申醫田徑校隊的孩子,紛紛朝江森這邊看過來,小聲嘀嘀咕咕。
「江森有點飄啊,今天好亢奮的樣子。」
「早上一打五,徒手滅校隊,果然憋不住膨脹了啊……」
盧建軍和老苗他們也略有點無法理解地看着江森。
而江森當然不會告訴他們,多參加一項世界比賽,能讓他的全球影響力提高多少,而由此帶來的直接商業利益以及今後的長期綜合利益,又能提升到什麼樣的高度。
要知道,田徑比賽的小項目,國際上,尤其是美國人是幾乎不看的,在世界上的影響力,也是有限的。但是籃球比賽不一樣,如果他真能打出成績,他今後就能很容易地從美國人手裏掙到錢。而現在,就沖他這個變態的身體素質,參加奧運會,就相當於是過去撿牌子,所以既然有機會,那他為什麼不抓住?
別管最終結果到底怎麼樣,多報幾項,就是多增加一點曝光路,怎麼算都是只賺不賠。再結合耐克那邊着急忙慌要簽約的架勢,他現在接受男籃徵調,相當於手裏又多握住一枚籌碼。
這送上門的好處,幹嘛不要?
江森不喜歡錢,他對錢無所謂。但就算無所謂,錢這個東西,也依然是越多越好,多多益善。人類社會的規則,一旦看透到一定的程度,很多事情理解起來,就會思路清晰許多。自己該朝哪個方向去努力,選擇才能永遠正確,並且永遠獲勝,一路贏到壽終正寢。
半個小時後,江森訓練結束。
回寢室的路上,江森就接到了體委總局某位副局長親自打來的電話。
然後在盧主任驚愕的目光中,江森在和電話那頭的前國乒名將溝通的過程中,確認了自己的意向:「是,我個人不反對,不過去北京訓練現在是沒空的,可以先在申城本地訓練,或者籃管中心派個教練過來指導也可以……
熱身賽就不打了,出國比賽尿檢容易出問題,奧運會結束之前不出國,主要是安全考慮,畢竟田徑兼項也還不少,不能為了熱身賽就把其他項目搞砸了。
違禁藥品?沒有,沒有,絕對不可能,我很久沒生病、沒吃藥了,日常飲食也很健康,申醫這邊有生化實驗室,出結果很快,都不用去醫院掛號,國際反興奮劑組織的人隔三差五過來驗尿。請各位領導放心,只要白皮不動手腳,我肯定真金不怕火煉。好,蔡局晚安……」
走到寢室樓下,江森把手機一掛,轉頭看看盧建軍和老苗他們。
老盧和老苗對視一眼,心裏略有掙扎,但還是什麼都沒說話,硬忍了下去。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孩子翅膀硬了要飛,誰都攔不住。
面對江森這種水平的運動員,他們所有能做的事情,就是提供服務,端茶倒水,至於江森到底要做什麼決定,他們是萬萬攔不住的。兼項就兼項吧,只要江森不受傷,能把田徑這邊的項目順利完成了,他們這些中低層打工的,真心沒什麼好唧唧歪歪。
說到底,只要他們自身的利益不受損,管特麼的田管中心和籃管中心接下來怎麼撕逼呢!要撕也是領導和領導之間,中心決策層面上撕,哪兒有他們這些業務技術人員說三道四的份?
周四一天,就這麼略有點鬧騰地過去。
江森回到寢室洗過澡,趴在床上看了會兒書,九點出頭就早早睡了。
然後次日早上五點鐘不到就眼睛瞪得像銅鈴,下床的時候發現宋大江居然也醒了,正半睡半醒地在刷臉,不由佩服得一塌糊塗。
清晨四點五十多,武曉松還睡得跟死豬一樣,見到申城早上四點多燈光的兩個人,默契地快速完成洗漱,然後江森碼字,宋大江背書,一個多小時後,六點出頭,宋大江往還沒醒的賓賓的食盆里倒上兔糧和新鮮的水,兩個人就早早地出了門。
幾個小時後,等到周五早上連續三節的《思修與法律》課開始,江森和宋大江,差不多已經完成了普通混子學校里的優秀學生,一整天的學習目標……
「江總,鄭悅說想先把跟您的經濟協議落實一下,您下午有空嗎?」
九點出頭,課上到一半,江森忽然收到方堂靜發來的信息。
鄭悅在申城待了兩天還沒走,江森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