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醋到時候,就會從這家酒廠運出來啊。」
西田奈緒看着不遠處的建築,陷入沉思。
「酒醋到時候應該會直接運到子爵宅邸里。途中可能還需要開桶驗酒什麼的。所以能讓我們動手腳的時間,算下來可非常少呢。恐怕只有嘉年華當天才行。反正無論如何,我們都需要潛入子爵家中才行。那才能有機會把酒換掉。」
「難道你的意思是提前潛入子爵家裏?」繪里奈對此感到十分擔憂:「不可能的吧。感覺一定會被發現……」
「沒說提前潛入呢。我們只需要在禮物裝車以後、出發之前藏到酒桶里就可以了。」奈緒如此提議道:「為此,當晚還是有必要潛入宅邸的。而且儘量搞清楚它出發的具體時間才是。」
「這種事情真的能打聽到嗎?」繪里奈遲疑了一下,隨後如此提出:「潛入宅邸的難度是不是太高了一些?」
「不一定真的要潛入啦。如果我們能得到別的情報,像是花車遊行的具體時間,以及裝禮物的馬車當時的位置,那咱們就可以趁子爵在花車遊行期間倒酒啦。這樣就比較保險了呢,對不對呀繪里奈醬?」
「……確實。子爵要參加花車遊行的,還得發表致辭……也就表示這個項目進展到一定程度之前,他都沒法脫身吧。」
繪里奈如此表示贊同,並在語氣頓了頓後接着這樣說道。
「而且這兩輛馬車應該不會跟着花車行動吧?而是在花車將要抵達的目的地,或者至少是在目的地之一的位置等着。車夫什麼的應該也不會過於警覺。我們動手腳成功的可能性大大提升了嘛……這兩天就多以這麼做為前提搜查有用的情報吧?」
奈緒也對此表示贊同。
因此,兩個人接下來的行動方針就這樣敲定的。
於此同時,遙遠的王國之中……
一位穿着銀色半身板甲、下身是短裙和鋼靴、腰間挎着長劍的白髮少女正看着通緝令皺起眉頭。
上面通緝的對象,是正借住她家的小寺牧子。
「啊,尤利婭……」
小寺牧子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這讓她心中一驚,連忙扭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小寺牧子正在一面牆後探頭看來。
雖然用那種在旅行者間非常流行的兜帽斗篷遮了一下臉,但斗篷為了不影響視野拉得太靠上了,還是能清楚看出佩戴者是誰。
「你怎麼出來了?」尤利婭看了看周圍,發現沒人注意這邊,便連忙跑到小寺身邊,責怪的問道:「不是讓你在家裏好好等着嘛!外面很危險!」
「啊,抱歉。」小寺牧子緊張的東張西望了一番,湊到尤利婭身前:「實際上我是來跟你道別的。我不能繼續在你家待下去了。」
「你擔心我出賣你?」
「不,不是的……只是這樣下去,可能會連累你啊。我看了通緝令,是法王直接通緝我的。尤利婭小姐你是神殿騎士吧?窩藏通緝犯可是罪加一等……那個,就是說,搞不好你也會被殺的……」
「……不用你提醒,我心裏有數。」尤利婭一把將小寺的兜帽又朝下壓了壓,緊張的提醒道:「別抬頭,也別表現得引人注目。我現在就帶你回家……記得藏好了別再出來。我去打聽下情況,了解下你為什麼被通緝。」
「哎?但是,那太麻煩你了!我、我怎麼能這麼連累你……」
「是我主動要幫你的。什麼連累不連累的?你說了自己什麼都沒做錯吧?那法王大人為什麼突然懸賞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我當然要設法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可是,這個……上面不是寫了,是神巫大人重新降臨世間,直接對法王下令說要通緝我嗎?這對你們神殿騎士來說,不是足夠充分的理由了……」
「那我直接把你抓走就好?」
「不不!不要!我只是說,別再和我扯上關係比較好!雖然我也不清楚神巫為什麼下令要抓我,但她的命令對久遠鄉來說,不是至高無上的嗎?幫了我的事,一旦被人知道,那就等於和所有人為敵……」
「所以不讓他們知道不就好了?說到底,我會感覺奇怪就是因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