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張嵐再次搖頭道。
肖恆無語地看着他。
「不過家父曾經說過,天變之後他自會出現。」張嵐輕聲說。
「天變?」肖恆聞言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屬下不知。」張嵐再次搖頭。
「」肖恆沉默了下來。
這張嵐投靠他的時候還是完顏琴與黃相爺交接應天府的時候。
不,等等完顏琴?
肖恆腦海中靈光一閃,當即問道:「李沐白你可認識?」
「略有耳聞。」張嵐並沒有隱藏。
「這個人你怎麼看?」肖恆追問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張嵐似乎對李沐白頗為不屑。
通了,所有的一切都連起來了。
這張嵐應該是混在大金商隊中,跟着完顏琴一起來的,而秦大人那邊給出的消息也印證了這一點。
着張嵐號稱岳飛手下頭號大將張憲的後人,現在看來應該所言不虛,至少與那全身心的依附金人的復興社不是同路人。
雖然還不知道張嵐為何投靠,但知道到了對方的底細也算是有所收穫了。
「那掌柜的怎麼還不來?」張嵐皺眉道。
「因為他跑了。」肖恆笑了笑。
「什」張嵐一驚,剛想起身就聽見樓梯口那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然後就見黑囊虎拎着個一臉肥油的胖子走了上來。
「剛剛看到小二叫了這廝出來,可這廝聽完之後卻拔腿便跑洒家就把他逮上來了。」
黑囊虎說着,將那胖掌柜按在肖恆對面的椅子上,而在他身後的士兵遠遠的拉開了個人牆,將那些焦急的店小二攔在了外面。
「幹得不錯,記一功。」肖恆豎起了大拇指誇讚道。
「嘿嘿」黑囊虎面色一喜,只是即便是喜悅的神色卻依然顯得有些猙獰。
肖恆將黑囊虎留在樓下的本意是想逮住那個說書的人,不過現在沒人說書這佈置也就沒了用處可沒想到的是居然還有別人撞進網來,這可是肖恆所沒想到的。
誇讚完得力的手下後,肖恆和顏悅色地問那掌柜:「我說掌柜的,你跑什麼啊?」
「我,我沒跑」掌柜的縮了縮脖子,畢竟黑囊虎凶名在外,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了,左右看看覺得這光天化日之下肖恆應該不敢那他怎樣,也就壯着膽子道:「我勸你趕緊放了我!我家老爺官拜都指揮使!惹惱了我家老爺秦薦也保不住你!」
「看來,你知道我是誰。」肖恆饒有興致的看着他,「都指揮使啊不知是哪位都指揮使?說來聽聽也許我還跟他有點矯情呢?」
「呸,你也配?」胖掌柜色厲內茬,「趕緊放了我!小心讓你吃官司!我家」
「啪!」
胖掌柜的只覺得滿眼金星,過了好久緩過神來這才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都腫起來了!
「跟我家公子說話客氣點不然宰了你!」黑囊虎陰沉的說。
「唉,這光天化日的,宰什麼宰!」肖恆制止到。
「是公子,屬下失言了」黑囊虎立即點頭道。
「要宰也得挑夜黑風高的時候不是?」肖恆笑道。
「是是是!」黑囊虎眼睛一亮,盯着胖掌柜琢磨起來仿佛在想應該從哪下刀。
「你,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胖掌柜頂不住了,黑囊虎的目光太嚇人了。
「我就想知道上午在你這裏說書的那人,什麼來歷?家住哪裏?」
「他?他他是個」胖掌柜眼珠亂轉。
肖恆見狀又給了黑囊虎一個眼神,隨後黑囊虎輪圓了胳膊「啪」地再賞了他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得胖掌柜頭暈目眩眼冒金星,過了好久這才緩過神來此時他剛剛受傷的臉頰更腫了。
「人在哪?」肖恆沉聲問道,「別逼我動刀子。」
「那,那人在定民坊」胖掌柜的捂着臉頰將那人的住處說了一遍。
「你怎麼找到這人的?」肖恆追問道。
「他,他自己找上來的。」
「哦?是嗎」肖恆淡淡地答了一句繼續問道,「那你跑什麼?」
「」
胖掌柜的不吭聲。
「皮又癢了?」肖恆眼神漸漸變冷。
「因為你坐馬車來的,我看見了」胖掌柜的低聲說,「四輪馬車只有秦家有。」
四輪馬車乃是秦家獨有的,這一點雖然有些毛病但大方向是不錯的畢竟其他馬車的擁有者可不會整天在城內亂跑,在城內跑的基本都是秦家的。
「那有怎樣?知道我是誰跟你跑有關係嗎?」肖恆面無表情道,「除非你知道你都幹了什麼!?」
「」胖掌柜明顯緊張起來了。
「所以,那個說書人真的是自己找上來的嗎?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說。」肖恆站起身走了過來,用手輕輕的戳着那掌柜腫起的臉頰道。
「嘶」胖掌柜的疼得想躲,可站在他身後的黑囊虎牢牢的按住了他,讓他無處可躲。
「疼嗎?疼就對了。」肖恆輕聲說,「不想吃苦頭就老實交代。」
「有,有人給了我一大筆錢,讓那人在我這裏說書的」胖掌柜的問道。
「哦?什麼人?」肖恆繼續追問。
正在這時,樓下忽然傳來一陣激烈的馬蹄聲,肖恆不由得支起身子向下望去,就見一個魁梧的壯漢帶着一隊人馬停在了樓下,隨後氣勢洶洶地沖了上來。
「哈!!」胖掌柜的一聽就知道靠山來了,「還算那小子機靈!」
在他被黑囊虎抓住的時候,他給通風報信的店小二打了個手勢,然後那小二果然搬了救兵回來!
樓梯下蹬蹬蹬的上來好些壯漢,其中領頭的那位人未到聲先至:「是誰!?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
那人話說一半卻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