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無論他有多少謀略,無論他有多少奇計,若是沒有力量去施展,若是宇文邕不願意聽他說什麼,那也是白搭。
「如果你是高伯逸,你會用什麼辦法,抓住陛下?」
韋孝寬沉聲問辛道憲。
這個問題就很誅心了,辛道憲哪怕想到了什麼,也是面色微變,不敢說出來。
「南面的宜陽,東面的虎牢關,西面的弘農城,還有北面的河陽三鎮。現在河陽三鎮這條路已經斷了。
虎牢關在神策軍手裏,能不能拿下,取決於戰鬥的結果,先不看。」
韋孝寬要說的話,幾乎已經在嘴邊了。
如果高伯逸要打反擊,絕對是多面開花,一路主攻!所謂主攻,就是沿着虎牢關反打回去,然後趁着周軍應接不暇的時候,一路偏師打宜陽,一路偏師從黃河逆流而上,打弘農城!
無論哪一路能得手,都會讓前線的周軍顧此失彼。若是兩路得手,那麼宇文邕和他麾下的周軍府兵主力,將會陷入重重包圍。
他本人能不能脫身,都要打一個很大的問號,更別說要帶着大軍回到關中了。
「河陽關被黃河水沖毀,我軍士氣,必定大跌,認為齊軍如有神助。這樣一來,戰局有些危險了啊。」
韋孝寬此時覺得鞭長莫及,對洛陽的戰局完全沒有辦法。
「若是宇文憲能帶着一支兵馬,從漢中出擊,走水路奇襲襄陽。
那樣,齊國腹部被狠狠的打一拳,齊軍又沒有主力在,高伯逸想不回師都不行。他怕宇文憲一路沿途燒毀齊國的水次倉。
到那時候,我軍獲勝或許很難,但陛下帶着大軍全身而退到關中,卻不是難事。」
韋孝寬看着地圖喃喃自語的說道。
「從漢中出發奇襲襄陽?瘋了麼?」
辛道憲忍不住叫嚷道。任何一個有腦子的主將,都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你都覺得瘋了,齊軍定然也感覺不可思議,不是麼?」
韋孝寬反問道。
辛道憲頓時無言以對。
「其實,我倒是希望宇文憲不要帶兵奪襄陽。」
韋孝寬只說了半截話,因為如果這次宇文邕回到關中,真是因為宇文憲的「救駕」,那麼回來之後,宇文邕定然容不下這個弟弟,兄弟反目,只是遲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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