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貢獻。
杜曉、杜光乂二人一在中樞,一在地方,兢兢業業。
杜氏在後宮,齊莊之禮,淑慎有儀。
最關鍵的,人家在關鍵時刻給你帶來了一大批得力的地方管理人才,在民間的輿論方面,也幫你美化了不少——名聲好,自然更容易招攬人才,穩定地方。
關西那麼安定,邵樹德二十多年的苦心經營固然是最重要的因素,但京兆杜氏的鼎力支持也功不可沒。
做人要講良心,邵樹德還是很承人家的情。
忙完這一切,就沒太多事了。
他開始修身養性,與武夫們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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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出兵,攻滅渤海只是目標之一。」望京皇莊內,內務府監野利經臣召集上下開會。
「老夫會隨駕,你們中的大部分人也會隨駕。」野利經臣繼續說道:「該提前做的準備,老夫先說下,你等若有不明白,可補充。」
「其一,徐署令,蓬來鎮船坊已經交船,你速速帶人接收,採買好各類物資。平海軍過來的五百人,全由你統帶。最遲三月中,你部便揚帆出港,四艘船,還走老路北上。」
「遵命。」前平海軍副將、現內務府航運署令徐雄應道。
四艘海交快船已經造好了,即將接收。按照府監的意思,只是採買物資,然後沿着高麗東海岸北行,這就仍然是一次探險活動,而不是讓他們上岸打仗,這就很好嘛。
當然真要廝殺也沒什麼。只是平海軍不是傳統的武夫,他們組建壓根就沒多少年,除了梁軍黃河水師的部分人員外,絕大部分都是漁民出身,萬事以和為貴,何必打生打死呢?
不說別的,去年捕魚捕了百餘萬斤,賣了多少錢?
國朝最賤的是豬肉,在北都這邊,不過一斤幾文錢罷了,還經常賣不完。
海魚目前有(聖)人在力推,價格處在一個很高的位置,一斤能達到三十錢以上,去年拿出二十萬斤出來賣,全部銷售一空,總收入七千多緡,平海軍士卒一人分了半緡錢。
說實話,大夥熱情高漲,都說去年為了轉運物資,沒來得及捕魚,錯過了很多機會,今年爭取捕魚二百萬斤以上。
如果聖人不再給他們派發軍事任務,那就真的太好了。他們一窩蜂全去捕魚,只要能賣得出去,有多少捕多少。
這是軍賞之外的收入,可不比打仗強多了?漁民嘛,天生就愛捕魚。
「其二,周虞候,你從汴州沙海、福源池、牧澤,德州無棣,北平望京五處皇莊,挑選槍棒得力之少年五百人,發給器械,押運糧草北上。至沉州後,糧草與供軍使衙門交割,隨後就地操演、整訓,等待命令。」
「遵命。」虞候司虞候周知裕應道。
虞候司現在有好幾個虞候,但還沒有都虞候。府監這般設置,擺明了是讓大家競爭,最後挑選出一個都虞候。
目前看來,他好像處於領先位置。
周知裕覺得這是正常的。汴州三處皇莊,少年們都快被他操練哭了,但各種軍事本領突飛勐進,服從性也非常好。
周知裕覺得,再給他五年時間,這幫少年的實力將堪比州兵——戰鬥力肯定是比不上禁軍的,因為他們終究要種地放牧,不是職業武人。
這次帶五百人隨軍,他也弄不清楚是為什麼。應該不是讓他們去打仗,莫非是去搬運財貨?有這種可能。
他不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也懶得去打聽了。府監既如此吩咐,執行就可以了。
「其三,李署令,織造署揀選工匠二十、學徒五十,一同隨軍。」野利經臣又道。
「遵命。」織造令李瓚應道。
李瓚是禁軍大將李忠之子,國子監畢業,蔭官出身,在太僕寺幹了兩年後,又到少府幹了一年,隨後出任內務府織造令,正七品上。
像李瓚這類勛貴子弟,內務府中還有幾人。整體水平尚可,畢竟從小經歷了完整的教育,同時精神面貌還沒到墮落的時候,還是可以勝任工作的。
李瓚其實知道點什麼。
帶工匠學徒過去,就是為了皮裘之事。只是,渤海國還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