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行漿洗、縫補、煮飯諸事。諸位意下如何。」
三人自是毫無意見,張誠又繼續說道:「某會派一隊軍士,護送傷兵和戰亡將士屍骨,將與爾等同行,另有些繳獲和騾馬,也一同回宣鎮。
騾馬由馬忠禮負責照料,讓那蘇珍香安排婦女幫着看顧傷兵,到了宣鎮後的修渠備作諸事,請馮元山多費心,會有些盔甲軍器,到時石鐵根帶人抓緊修繕後,可配給柱子他們使用。」
三人皆點首稱「善」。
張誠起身,又吩咐道:「若遇戰事,以隨行隊官決斷處之;其他諸事,各依分工而處,有不決之事,爾等公議便是。」
「謹遵將軍之命。」三人齊聲應道。
正在此時,一名親兵跑來稟報,總兵楊國柱派人來,說盧督臣剛剛回到昌平營地,現要提取斬獲的韃子人頭與俘虜,趕去向督臣報捷。
張誠對身邊的石鐵根老漢說道:「叫柱子和元景過來,某有話交代。」
說完,就奔停放韃子首級處而去。
郭英賢大老遠的,就叫喊道:「酒瘋子,今晚再喝三百杯咋樣?」
「你倒是想,昨晚揪着俺,不讓俺走,到底哪個是酒瘋子。」張誠滿臉鄙夷的嘲笑着說道。
來到近前,正了正身姿,拱手行禮後,對楊國柱說道:「怎敢勞煩軍門親臨,通報一聲,末將給您送去便是。」
楊國柱朗聲說道:「張將軍勇武無雙,完勝建奴,斬獲如此之眾,大張我宣鎮軍威士氣,想必督臣聞知,定必欣喜。」
張誠恭敬的答道:「有此斬獲,全賴軍門之福,非末將一人之功。」
楊國柱點頭嘉許,心下不由尋思:「此子今番勤王入衛,不但心性大改,變得沉穩知禮,如今又攜首戰之功,這將來成就或不可限量啊。」
旁邊張岩此刻接口道:「軍門,莫叫督臣久候。」
楊國柱用手拍了下額頭,笑道:「張兄弟,誠侄兒,某這就去向督臣報捷,讓他老人家也歡快歡快。」
「如此,就有勞軍門。」張岩拱手答道。
此時,三架大車裝着硝制好的韃虜首級,已然趕到這邊,楊國柱看了一眼,朗聲說道:「這些韃子首級,某就解往督臣處報捷,至於俘虜,還是先押此地,待督臣定奪便是。」
親兵已牽來楊國柱的戰馬,他翻身上馬,又回身說道:「誠賢侄安心,某必定不叫他人貪墨了你的軍功。」
張誠忙拱手答道:「一切全憑軍門做主。」
目送楊國柱和郭英賢離開,張岩對張誠輕聲說道:「昨晚你不該那般頂撞李見明,那廝很是陰險,睚眥必報,我也不能護你一世,你又何必呢。」
「天下亂起,若是處處與人為善,以何自保,連用性命換取的戰功,都被人惦記,我等又為何而戰,怎對得起戰亡之弟兄,無論何人,若要害我,先奪我刀!」
張誠目光堅定地看着漸漸遠去的楊國柱等人,慷鏘有力的回答着。
接着便對張岩又說道:「叔父,誠兒去看望我部中負傷的將士。」
張誠說完便轉身而去。
張岩有些默然,他望着張誠遠去的身影,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侄子,覺得他做得過分了些,但又說不清楚到底是哪裏不對。
耳邊再次響起張誠剛才的話語,他打了一個激靈,仿佛若有所思,他不知道張誠未來會如何,會把張家帶向何方!
張誠走在去傷兵帳篷的路上,石柱子和王元景趕了過來,張誠便放慢腳步,同他們邊走變聊着。
「柱子,你挑的這些人,某很滿意,暫時就讓他們先跟着你,我會安排一些老軍伍,來訓練你等。」張誠對石柱子吩咐道。
石柱子一臉的不高興,瓮聲說着:「俺不去宣鎮,我要跟將軍殺韃子。」
張誠只感覺又好氣,又好笑,這個石柱子真心不錯,身板棒的沒挑,小時候還練過把式,這些年跟着他老爹打鐵,這身子骨是越熬越棒,跟鐵打的一樣。
但是,戰場搏命,可不是光憑身板就行的,這麼好的苗子,不能白霍霍,所以張誠就開導他道:「韃子是一次殺得完的嘞?你是想殺一個韃子,還是想殺
第四十一章:若要害我,先奪我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