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外藩蒙古幾乎被打殘,已經失去了戰鬥意志,就連蒙古兩黃旗和滿洲鑲黃旗也都是損失慘重。
尤其是蒙古兩黃旗,他們頭一日擔任的是第二輪主攻,而第二日又從旁協助滿洲鑲黃旗攻打山嶺,人馬折損都超過了三分之一多。
其實,現在也就鑲白旗和新趕來的鑲紅旗還算完整,所以今日就換成了他們兩家主攻。
而滿洲正黃旗之前也一直打輔助,並未真正的參與攻堅硬碰硬,所以才被多鐸派出來沿溪谷逆行而上,偷襲宣府軍側翼。
在清國內部,向來都是以各旗的實力衡量諸王的地位,就連各旗的固山額真、梅勒額真,以及個甲喇章京、牛錄章京等,也皆是如此。
所以,每次出戰之時,各旗主王爺們都是拼命鼓舞旗中勇士狠沖猛打,都想要多劫掠些奴隸與財貨,也好壯大自家的實力。
後金自從被黃台吉改做清國之後,便取消了原先奉行的劫掠私有制度,而是一切劫掠歸公所有,然後再依各旗戰功多寡,進行分配。
不過,為了鼓勵各旗爭先,仍然規定哪一旗劫掠的多,最後所分得的也一定會多,但不管如何分贓,最後總是黃台吉的兩黃旗所得最多。
正是通過這種方式,兩黃旗的實力也不斷壯大,引起了其他各旗眼紅心妒!
而今,卻在小小長嶺山下損兵折將,雖然有多鐸挾私報復的因素在裏邊,可但從軍事指揮上來說,卻也無可厚非。
只不過,鑲黃旗的實力大損卻會影響到清國內部的實力平衡,將來的許多變數也就此埋下了伏筆!
現在,因包衣奴隸死傷過眾,就連外藩蒙古的那些殘兵,也被驅逐着在前面推動那些為數不多的盾車。
他們雖心中滿腹怨言,可畢竟韃賊勢大,又怎敢反抗?
滿洲鑲白旗巴牙喇營分得撥什庫勒奇渾,這一次也是帶了兩個包衣隨行出戰,原本只是王二擔一人主動要求出戰,還因此立了些許功勞,被巴牙喇營甲喇章京許了半個前程。
可隨着戰事的推進,別說他勒奇渾的包衣,就連甲喇章京帶來的包衣都上了戰場,如今,卻只有王二擔還活着。
話說這王二擔也真是命大,卻不知是不是福氣也這般大,就得看後面啦!
他最早就主動請求出戰,從第一日下午起,幾乎參與了這兩日來的所有攻山之戰,其間,還數度被明軍的炮轟震到暈厥,但就算如此,他都堅強的活了下來。
而現在的他已換過了一身八成新的白色鑲邊夾襖,這可是只有真正的鑲白旗甲兵才有的,這是鑲白旗固山額真圖爾格親自賞賜給他的。
雖然這只是一件普通的夾襖,但在王二擔眼中看來,這件夾襖似乎比那些清國巴圖魯勇士們得到的黃馬甲還要珍貴。
如今的他可不一般,已不再像從前那般總是彎腰躬身低頭,竟猶如換了一個人似的,竟然開始抬頭挺胸,臉上也洋溢起往日沒有的自豪與自信。
他此刻感覺自己已達人生巔峰一般,手裏牽着自家主人的戰馬,望着遠處正推動盾車而進的奴隸,心中無比暢快,似乎自己與他們已不在是一類人。
而鑲白旗巴牙喇分得撥什庫勒奇渾,此時正在旁邊與自己隊中的勇士們一起,摩拳擦掌準備着隨時加入到戰鬥中去。
清軍已然衝過第一道矮牆,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錯綜複雜的一道道壕溝,一段段矮牆。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些壕溝與矮牆看上去,似乎完全沒有規律一般,但又好像有着某種聯繫似的。
可是現在已經顧不得仔細琢磨,他們推起盾車沿着那些明軍預留出來的道路,急急而進,鑲白旗清軍主攻東北角,鑲紅旗則主攻東南角。
隨着越來越往上,他們兩旗清軍中間已經不能連通,完全被凸起的山石遮擋,此刻已然是南北兩條戰線。
不對,還有逆着溪水而上的正黃旗清軍。
陳錚所部宣府軍將士面對的,是韃子的三面進攻,足足有超過一萬韃子正在衝來。
可這一段的壕溝交錯而生,盾車往往推進一段後,就不得不改道而進,初時他們還小心翼翼的警惕戒備。
但這些壕溝矮牆後,似乎已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