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挺好,一篇陋室銘,着實讓廣陵人對你另眼看待,元龍早晚必會重用。」
「卑職……」
「你即稱我先生,當以學生自居。」
「啊?」
「文若言你重細微處,咱們此次往江東,你更需留意才是。
不過你大可不必擔心,此行江東應無甚兇險。多則兩月,少則月余,咱們便可返回廣陵。」
荀衍這樣說,也是為了給曹朋一個定心丸。
畢竟,曹朋不過十五歲,他擔心曹朋到了一個陌生地方後,會產生恐懼。
曹朋笑了笑,輕輕點頭。
「先生,您剛才說,廣陵必有戰事?」
「嗯!」
「和那邊嗎?」
曹朋一指江南方向,荀衍看了他一眼,一笑,轉身離去。
一切,盡在不言中吧……
但江東和廣陵,真的開戰過嗎?
曹朋的記憶里,好像還真不是特別清晰。
只記得孫吳和曹魏後期,主要淮南,也就是九江郡地區。張遼大戰逍遙津,不就發生在那裏?
廣陵郡!
曹朋還真不太記得,曾發生過戰事。
搔搔頭,見荀衍回船艙休息,曹朋便徑自去了船尾。
「公子!」
「噓!」
曹朋連忙打斷了夏侯蘭,看左右無人,輕聲道:「從現在開始,你就喚我阿福。」
「這個……不妥吧。」
「你要是想害死我,你就接着喊我公子吧。」
「那夏侯遵命。」前夜的一番交流,夏侯蘭和曹朋之間,似乎多了分親密,少了些疏離感。
所以夏侯蘭說起話來,也就顯得隨意許多。
他壓低聲音道:「我決定了。」
「決定什麼?」
曹朋疑惑的看着夏侯蘭,不太明白他話中之意。
夏侯蘭嘿嘿笑道:「等這次事情結束,咱們回去以後,我就書信一封給子龍,勸他過來,如何?」
曹朋聞聽,頓時驚喜。
不過,他旋即苦澀一笑,「算了吧,你兄弟未必能看得上我。」
「那也不一定,劉玄德當初不也是在公孫將軍那邊,寄人籬下?我覺得公子如今地位雖不如劉備,可至少算是自立。」
「這個……」
夏侯蘭似乎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他現在是曹朋的家臣,應該為曹朋考慮,而不是想着其他人的好。
這麼一想,劉備如今的豫州牧,似乎也變得不足為道。曹朋十五歲,已經能獨擋一面。至少在海西的時候,夏侯蘭曾領教過,曹朋是如何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把整個海西玩弄於股掌間。而劉備十五歲……不,十四歲的時候在做什麼?從這一點而言,曹朋不輸劉備。
「阿福,不試試又怎能知道?你不是說: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那……試試?」
畢竟是關乎常勝將軍的未來,曹朋也不由得怦然心動。
哪怕他明知道,趙雲十有***看不上他。可在心裏面,還是忍不住,生出了幾分僥倖之心。
「嗯,試試!」
夏侯蘭點頭,神色堅決。
轟隆隆,春雷炸響。
陰沉沉的天空,突然間大雨傾盆。
江面上波濤洶湧,變得激烈起來。舟船劇烈的搖晃,曹朋和夏侯蘭連忙穩住車馬,倉皇躲進艙中。
好一場春雨……
曹朋站在艙門口,看着外面的豪雨,不由得心生幾分悸動。
荀衍說,這將是一次極為輕鬆的旅程。
可曹朋覺得,這一次恐怕……不會如想像中那麼輕鬆!
午後,使團的船隊,在豪雨之中,抵達丹徒。
丹徒,亦即鎮江。屬後世鎮江的一個區,緊鄰京口。
春秋時,丹徒為吳國朱方邑,後歸為楚國,改名為谷陽。秦統一六國,有望氣者說:丹徒有天子氣!
開玩笑,這就是說丹徒有可能成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