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
他倒是沒想到,這天元子看似溫和,可實際上,心底卻依舊不失那份狠辣。
只是那忽如烈,仍舊在兢兢業業的奮戰沙場,他以為是為了自己的部落,可實際上,卻不過是一枚任人擺弄的棋子。
可能到死之時,都未必能想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可悲,可嘆。
天元子乾笑一聲,說道「陳先生,仁慈之心不可缺,但在關鍵之際,還需狠的下心來,下棋亦是如此,若是優柔寡斷,如何顧全大局?」
陳九卻只是微微一笑,說道「陳某說過,下棋,只是略懂一二。」
天元子聽此回答也不再多說。
誰勝誰負,如今還未曾定數,千言萬語都抵不過那勝過的半目子。
而陳九卻始終都是一副毫不關心的模樣,只是悠閒的品着茶水。
想着或許是有些看累了。
陳九從那長椅上站起,伸了個懶腰,說道「可懂釣魚?」
天元微微一愣,接着說道「曾經在修仙界的白雲山釣過一次,那時貧道道心不平,沒能釣上一條魚來。」
陳九抬手一招,屋中的兩把魚竿落入手中。
他將魚竿丟給了天元子,說道「陳某這沒什麼能吃的東西,這潭子裏倒是有現成的,釣到了那今夜便有夜宵可吃,若是沒有,那便恕陳某招待不周吧。」
天元子看了一眼手中的魚竿,說道「陳先生竟這般待客,讓貧道自己來釣?」
「那你餓着吧。」
陳九可不理他,邁步走到譚邊盤坐下來,將那魚竿拋進了潭水之中。
天元子見那魚鈎之上空空如也,不由得問道「沒有魚餌,魚又如何上鈎?」
陳九隻答了一句「願者上鈎。」
天元子也走到了潭便坐下,他沒有再多問什麼,只是用餘光撇了一眼陳九。
他不解的是,為何陳九還能這般淡定的喝茶釣魚?
天元子心中一嘆,他也不是第一天認識陳九了,若不是看不透,他估計早早便動手了,也不會留陳九到現在。
他拋出魚竿,魚鈎沉入了潭地。
亦是空鈎無餌。
長武邊域。
黃沙漫天之下,又一女子頭戴斗笠,緩步行在那百里黃沙之中。
斗笠上的薄紗遮蓋了她的面容,只能隱約瞧見些許輪廓。
她忽的停下腳步,抬頭望去,見到那邊域小城,頓了些許。
她邁開步子,一步不停的朝着那座小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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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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