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譚天成端着碗筷從灶房出來,正好就看到妙婧從地上爬起來。眼底有些笑意,卻硬蹦着個冷臉。
妙婧理虧的沒敢開口,急忙去井口洗好手過來幫忙打飯。
「喏,吃這個,嘗嘗爺的新手藝。」
飯桌上,譚天成眼底帶笑的給他夾了一筷子茄子,幸災樂禍的等着看她氣急敗壞的模樣。哪知笨丫頭好似吃不出味道一般,面色不改津津有味的吃着。
「很好吃?」他問。
「好吃啊!怎麼了?」妙婧奇怪的抬頭望他。
「其實…你不用勉強的,爺也就是和你開個玩笑,別忍着了,難吃就吐了吧!」
「沒有很難吃呀!」
小半罐的鹽不難吃,難道還好吃不成?
譚天成眉頭皺起,見她吃得津津有味,疑惑的自己夾了一筷子送進口中,那咸苦的味道瞬間在嘴裏蔓延開來,他急忙吐出,跑到井便拿起木瓢舀起一勺水直往口中灌。
「這能咸死人你吃不出來嗎?」譚天成氣急敗壞的吼出來。
這笨蛋,他不過想逗逗她,她何須委屈自己忍着將那麼難以下咽的東西吃下。
「我…吃不出來。」妙婧端着碗坐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
譚天成目色疑慮了片刻,隨即好似想起什麼。
「你嘗不出味道?」譚天成重新坐回她對面,盯着她直打量。直到看到她無辜的點頭,眉頭皺得更深了起來。
如此說來,他初來那日,她並非是故意多放鹽,而是她本身便無味覺,那她怎麼知道好些東西的味道。
「你以前能嘗出東西的味道嗎?」
妙婧不知道他說的以前是多久以前,在腦袋裏搜索了一下,搖頭道:「不能。」
「那你怎麼知道桃酥是甜的,還有桃花香味…不對,桃酥可沒有桃花香味,你是不是連嗅覺也沒有?」
「爹說桃酥是甜的呀!鎮上的好些姑娘也都夸桃酥滿口留香,所以我猜測桃酥該是有桃香的。」妙婧說得小心翼翼的,小腦袋低低就快掉碗裏了。
「你…聽人說的…」
原來,笨丫頭所有知的味道竟都是靠聽別人說的,她自己,竟嘗不出聞不到。
「你是不是嫌棄我啊!」
譚天成看着她,莫名有些煩躁,更多竟是很心疼這笨丫頭,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聲道:「沒有,快吃飯吧!」
怎麼會嫌棄,明明是心疼你,笨蛋。
「你真的不嫌棄我嗎?」聽了他的話,妙婧猛然抬頭激動的看着他,那雙如星辰的眸子閃閃發光,直到他認命似的點了點頭,那眸子裏星辰好似演變成星河,耀眼得晃了他的眼。
「傻女人」
見她又要去夾那盤茄子,譚天成直接起身將那盤菜端走。「吃別的,這個不許吃。」
「沒事的,我吃不出咸不咸,我可以吃的。」
「吃不出來也不許吃,以後都不許。」譚天成說得很嚴肅。
最後,那盤菜還是被倒掉了。
其實譚天成自己都沒發覺,他似乎越來越在意眼前的姑娘了。似乎眼前這姑娘的每一個喜怒,他都會不自覺的小心收進心底。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