斃。而這毒,從脈象上是感受不到任彭中毒跡象的。陰風芽只有在西涼才有。
是誰,給太后下的毒?
也罷,這是赤陽皇室的事,與她彭干?
可楚子月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被捲入這皇室紛爭中……
靈心苑。
楚子月靠在木槿樹較粗的枝幹上,蔥白細長的手指輕翻着書頁。木槿花瓣落在她的頭上,美好而寧靜。
楚子月揉揉眉心。
「主子。」
「如何?」
身着黑色勁裝的女子半跪在地,滿臉嚴肅,「孫仕無能,只探查到那番親王最近有些動作,具體的,屬下不知。」
楚子月放下書本,「很正常。番親王生性多疑,你能查到這些,已經很不錯了。」
「請主子責罰。」
「不用了。」孫仕這倔脾氣,楚子月心知要是不給她做點事將功贖罪,她估計還會長跪不起,「幫我繼續監視番親王吧,只有你是最好的人選。」
孫仕猶豫一會,便答應了。「是,主子。」隨後便消失在靈心苑。
孫仕走後,楚子月微微嘆了嘆,書也看不下去了。看來,還得出宮一趟。她跳下樹,進入內院。出來時,變成了一個身着玄袍的翩翩少年郎。
既然要出宮,那自然不能從正門走了。
楚子月避開赤陽帝的眼線出了靈心苑後,溜到赤陽皇宮防衛較薄弱的一處。很少人知道那裏,就連楚子月都是探查了好幾天才找到的。
爬牆這事兒楚子月可沒少幹過,所以她輕車熟路地爬到了宮牆頂。
嘭!
「誰這麼缺德啊!疼死爺嬌貴的身軀了!」
楚子月挑眉,剛剛她上去的時候貌似踩到了個軟軟的東西……往下一看,卻看到了一個讓她終生難忘的一幕。
一個身穿紅衣,身上穿金戴銀,略顯騷包的男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十分的不雅。
什麼鬼?楚子月拼命忍住笑意,輕輕一躍,穩穩落地,「這位公子……你……噗,你還好麼?」
「爺當然不好!你可是破壞了爺英姿颯爽的形象!你必須補償爺,不然爺就……」那紅衣男子一邊沒好氣地碎碎念,一邊起身,剛抬頭對上楚子月的雙眸,驟然愣在了原地。
「不然你就怎樣?」楚子月眼睛裏盛滿了盈盈笑意。
「不然……不然……不然姑娘你就以身相許吧,怎麼樣?」男子的態度瞬間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理了理髮絲,儘量讓自己看上去玉樹臨風一些。
而楚子月聽了這話,原本笑意盈盈的眼睛覆蓋上一層冰寒,渾身透露出驚人的殺意,「我是誰,嗯?」
男子似乎並沒有感覺到殺氣,嘴裏依然說着調戲的話,「這位姑娘,爺可是很大度的,只要你願與爺一夜春風,爺就……別動怒嘛!」
楚子月身形一動,紅衣男子才立刻躲開攻擊,卻依然笑得散漫肆意,「爺流連花叢幾十年,什麼姑娘沒見過?所以才能一眼認出姑娘來。」
感覺到那殺氣消散,紅衣男子才鬆了口氣,「姑娘啊,爺奉勸你一句,女兒家的打打殺殺的可不好喲!」
楚子月沒理他。快步繞過男子準備離開,卻又被男子攔住,「你又想怎樣?」
「別急着走嘛!在下荀榮軒,敢問姑娘芳名?」
「楚子月。」她繞過荀榮軒,身形一動,瞬間消失在原地。
「楚子月麼?可比那些個姑娘有趣多了呢!」荀榮軒並未攔住,只是笑得更玩昧了。
…………
在這京城,有一條異常繁華的街道。並不是說它很特別,只是非常靠近着名的鴛鴦湖。在鴛鴦湖遊玩的人們,也常常會在這條街道流連,因此帶動了整條街道的生意。
楚子月出了解憂後,便看到不遠處的攤子上擺了許多精美的簪子。她走過去,拿起其中一個。
「這個怎麼賣?」
「這個啊。」擺攤子的那位婦人笑眯眯的,「姑娘好眼力,這簪子是我們這裏最好的了,值三十五兩銀子呢!」
那簪子雖只是用普通的木料做成的,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