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英聞言,似是相信了,頓時換上嬉笑的表情,走過去抱住了楚子月的胳膊,看上去十分親昵,「早說嘛,爺還以為怎麼了呢~」
楚子月瞥了她一眼,也沒有拂開令狐秀英的手,順手抽出一本書就開始看。而令狐秀英一看那書,便覺得特無聊,動廝玩玩這個,玩玩那個。
沒過半晌,令狐秀英就有些待不住了,她看向楚子月,「子月,你在這宮裏待如此久,怎麼還沒將賢王爺那傢伙給做掉啊?」
楚子月沒抬頭,「我剛開始以為會不是太難,但是經過這段時間,我倒是覺得自己太自以為是,想要輕輕鬆鬆地讓一位風頭正盛的王爺從此消失,還是要從多方去干涉才好。」自從聽聞孫仕的話後,楚子月倒是愈發覺得這位賢王爺很不簡單,不然也不會有今日這般風光了。
「這很難嗎?以子月你的能力,直接潛入王府把那衛貢奈給做掉,反正也查不到是你。就好像之前的彭家一樣。」令狐秀英倒是很不以為然。也難怪她會這般想,畢竟令狐秀英自小生活在草原之上,性情率真颯爽,且那裏倒也沒有太多的心計可魏堅壁。
「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的比較好,知道太多的話,你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秀英了。」楚子月笑笑,輕輕點了點令狐秀英的瓊鼻。
「但是爺不是要留下來幫你嗎?若是不讓爺知道,這還如何幫?」令狐秀英聞言,倒是急了。
「放心,會有那個時候的。」楚子月說着,眼眸漸漸轉深。
.........
「華兒呢?」水悠苑前,衛貢奈看着眼前的丫鬟,雖是沉聲詢問,語氣中卻帶着絲絲威脅。
那丫鬟嚇得腿都軟了,她低着頭,哆哆嗦嗦地回答,「世....世子他,他在屋內....」
「小蕊,你可知本王的手段?不要讓本王再問一次!」
小蕊渾身抖得更厲害了,她終於承受不住衛貢奈排天倒海般的氣勢,「撲通」跪下,「王爺,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啊!世子臨走前沒說,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衛貢奈盯着小蕊,許久才挪開眼神。「罷了。若是敢欺騙本王,本王定會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他心知那丫鬟此時此刻也說不出什麼來了,於是揮揮衣袖,便大步離去,留下小蕊一身冷汗地癱坐在地。
出了水悠苑後,衛貢奈便去了書房。他一坐下,身邊就立馬有丫鬟給他倒茶,衛貢奈將其一飲而盡。
「華兒這逆子,估計又是偷偷溜去祭拜那個女人了。」衛貢奈沉着眼眸,緩緩道,「本王早就與他說了,成大事者,千萬不要被一個女人絆住了腳步,他偏不聽。現在又為了那個賤女人跟本王鬧翻,真是不知所謂!」
「王爺消消氣,世子只是年少不懂事罷了,哪裏真的會與自己的親生父親鬧翻?等過了那個時期便好了。」說話的是賢王爺府的總管閻建華,也是衛貢奈一手培養起來的心腹。
聽了閻建華的話,衛貢奈這才稍稍消氣。「看見那小兔崽子這般,本王倒是感到慶幸。好在早點宰了那個女人,讓他死心。反正時間多的是,他總會忘了她的。」
「王爺說的是。」
「對了,皇帝如何了?」
閻建華回道:「在皇陵里待着,怕是在為太后守靈。」
「為太后守靈?」衛貢奈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嘴角微微勾起,「閻建華,你可知太后是怎麼薨的?」
「王爺,這....」閻建華對於衛貢奈的問話,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他便反應過來,並且腦海里浮現了一個很恐怖的答案,「難道說.....」
衛貢奈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站在附近的丫鬟。那丫鬟倒也識趣,立馬便退下了。
「皇帝。」
縱使心中已經確信,但親耳聽到這個答案時,閻建華還是感到有些震撼,「這....太后可是皇帝的....」
「呵呵呵.....那又如何呢?本王的皇兄為了一個女人,可是什麼都做的出來,更彭況弒母。」衛貢奈說着,有些陰沉地笑出來。「倒是太后,這位曾經在後宮叱咤風雲,慣用心計除去阻礙自己的人的淑妃娘娘,怕是從沒有想過自己的死法會是這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