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良疇的身邊嗑着瓜子,見姜良疇一副漠然的態度,不免覺得有些好笑,他緩緩說着:「天文兄年紀輕輕便坐上了少保儀事的位子,到底家中是缺了位主母,劉姑娘可有心討個嫂子?」
「這我哪裏曉得,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盼來那啥好說話些,我的日子也好過些。」劉沛菡一邊說着,眼神還不自覺的打量着姜良疇,楚子月玩笑着說道:「沛菡姑娘是劉夫人心頭的寶貝,來日的夫婿定然是我朝的棟樑之才,你說是不是啊,姜兄!」
姜良疇有些無奈的放下手中的茶盞,開口說道:「當然比不上公主的駙馬,來日見一面都是要遞摺子的,可了不得!」
劉沛菡剛想開口,便聽見殿門外有太監道着「公主駕到」的聲音,劉沛菡退了下去,楚子月邊起身便是輕聲在姜良疇身邊說着:「只怕你是個有福氣的人,這滿京城裏的世家小姐就算做你的侍妾估計都心甘情願。」
姜良疇規矩行着禮,見公主從面前走過睹了眼自己身邊的楚子月便接着說道,「不過劉尚書的女婿到底比不上駙馬爺的面子,小弟可仰仗着子月兄弟肯賞口飯吃了!」
長孫子安停下了腳步,她看向楚子月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姜良疇,她開口問着:「良疇弟弟愈發英俊了,想來父皇不日也會為良疇弟弟選門上好的親事呢!」
「那是自然!這滿京城愛慕姜兄的姑娘可是多了去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能夠有福氣呢!」楚子月玩笑着說道,長孫子安笑着看向她,隨即啟口:「子月笑着良疇弟弟,怎不知自己來日也有着好日子!」
公主一言,整個牡丹台中的便傳出了一片笑聲,或許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公主所言何意,然而楚子月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花好替長孫子安取下了套在脖頸上的毛領,微微理正了長孫子安髮髻兩側垂下的寶石掛墜,長孫子安坐下,抬起頭讓了眾人入席,她啟口說着:「本宮回宮匆忙,也沒準備什麼體面的禮物,今日也多謝諸位能賞面前來,到底咱們一同長大,幾年未見,也好說說話!」
長孫子安雖是說着,眼神卻是偷瞄着正同姜良疇悄悄說話的楚子月,她拍了拍手,歌舞聲從偏殿傳來,歌姬舞娘從偏殿入場,虞凱澤注意到了長孫子安一直看向楚子月的神情,他獨飲一杯清酒,想來有些着急,便咳嗽了兩聲。劉沛菡開口言道:「付哥哥飲酒切勿着急,好酒得同好茶一般,細品才是正理呢!」
冬風襲面,雖是愈發寒冷了,常人都不願待在外面,然而劉周氏卻還是讓了傲蕾將軟塌設在院中。劉周氏這些年過的還不如一介民婦,整個院子孤零零的坐落在劉府的一個角落裏,院裏也是連一抹顏色都不見。
她聽了假太醫的吩咐,日日都親自煎藥,她正在小廚房守在藥壺,或許是等得時間久了,劉周氏便在邊上打起了瞌睡,傲蕾突然推開了小廚房有些鬆動的木門,劉周氏被竄進屋子的冷氣驚的一哆嗦,忙問着是出了何事。傲蕾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着劉阿綠已然醒了,劉周氏也顧不上正熱着的藥湯,急忙提着裙擺便是朝着屋外跑去。
劉周氏坐在劉阿綠的榻邊上緩緩扶着劉阿綠坐起了身,傲蕾捧着藥湯放在榻旁的案桌上,接而趕過去扶着劉阿綠,劉周氏端起湯藥輕微吹了吹,緩慢地餵着,劉阿綠卻是咳了咳說着,聲音很是沙啞:「苦……」
「傲蕾,快去取糖罐來!」劉周氏急忙放下手中捧着的碗,吩咐了傲蕾後,從袖中取出了絲帕替劉阿綠擦着嘴角,劉阿綠又咳了幾聲,傲蕾匆匆抱着糖罐跑到劉阿綠的跟前,倒出了糖水遞到劉周氏的手上。劉阿綠喝了糖水明顯嗓子是好了許多,她的聲音異常的虛弱:「娘親,我這是在哪兒?」
「咱們在家,你可好些了?」劉周氏的雙眼放着光,直餵着劉阿綠糖水,劉阿綠虛弱的抬起手拂過劉周氏的雙手,她輕聲說着:「良疇哥……哥哥回來了……麼?」
「回來了回來了,你可是想吃些什麼,為娘給你做。」劉周氏說着,劉阿綠聽着良疇回來了,嘴角便是勾起了一抹笑意,乾的起皮的嘴唇也稍稍有了些顏色,劉阿綠說着:「都行。」
劉周氏子安喜的不行,她連忙起身,連步子都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劉阿綠完全就是她此生的命根子,見着劉阿綠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