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雖然沒有心思聽故事,但是徐南葵也沒有停的意思,便隨她去了,順帶聽一聽。
徐南葵繼續說道:「我也好奇啊,這皇城中治安本就不錯,哪來這麼大的命案呢?您道是如何?原來啊是家裏的媳婦把兄嫂連帶着老人全給毒死了?」
老太太終於回過味來了,怕是這徐南葵不是想講故事,而是想指桑罵槐,老太太也不是吃素的,既然徐南葵開口,總過是有些事情能聽的,喝了一口茶問道:「然後呢?」
徐南葵掩住了嘴角,輕笑了一聲說道:「我也和老太君一樣呢?這得多大的仇啊?便又問了,原來是那戶人家剛娶了媳婦,兒子就去了,可不新婚小媳婦成了小寡婦,倒也是可憐。」
老太太抬眼看了看徐南葵,從她臉上看到的全是笑意,沒有一絲悲涼。
徐南葵接着說道:「至於小媳婦為什麼下毒呢?原來是兄長嫂子都一直也不給這小媳婦好臉色看,把她當牛作馬的,小媳婦生了病,連看病的錢都不願意出。」
老太太眯着眼睛說道:「倒也是過分了,想來這世道也沒有這麼壞的人家,說不定是這小媳婦本身有什麼錯處呢?再說嫁女,總歸有些嫁妝傍身的,這病也看不起了?」
徐南葵心裏唾棄了一口這個老太太,果然不是個東西,什麼人能夠狠下心毒死一家人呢?不過是日子過不下去了,老太太倒好,萬事先問這小媳婦的錯處。
徐南葵面不改色的繼續說道:「這個其中緣由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過聽我那婢女說道,卻是那夫家貪墨了小媳婦的嫁妝,已經空空如也了,小媳婦索性就把這一家子都給毒死了。」
老太太看着徐南葵說道最後直勾勾的看着她,莫名的有些心虛,扯出一絲笑容說道:「你呀,還是少聽這些坊間傳聞,這些東西當不得真。」
徐南葵笑笑,點了點頭說道:「老太君說的是,這些就當時平日裏的笑話聽就算了,哪裏有那麼傻的小媳婦,何必用到毒殺呢?」
徐南葵說完就不說了,只是轉過頭看着如今已經心平氣和的兩位兄長,就那麼焦頭爛額的想着處理辦法。
不過當年一百零八台嫁妝,如今去了半數之多,恐怕不是那麼好填補的。
屋內的幾人就這麼各自呆着,誰也不願意先開口,就這麼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夏荷倒是先回來了。
夏荷回來的時候捧着一壺茶過來說道:「回夫人,族中長輩已然全部安排好了,只是奴婢剛才去庫房看了,金瓜茶已經沒了,便擅自用了這雪蓮茶代替了。」
徐南葵帶着抬手吩咐道:「無妨,想必是年份長了,不好找,這雪蓮茶也不比其差,給老太君和老爺夫人都倒上一杯。」
夏荷麻利的給幾位都倒好了茶水,徐南葵把自己的那杯拿着遞給夏荷吩咐道:「本宮這杯就賞給林姨娘了,順便把姨娘扶起來,雖然是暖閣,地上還是有些涼的。」
夏荷把林姨扶着到徐南葵這邊謝恩,隨後安排在一旁坐下。
徐南葵看着幾位都沒有喝茶的意思,問道:「這可是進宮的好茶,涼了可就沒那味道了。」
在座的都聽到了徐南葵剛才說的故事了,如今對着這送上來的茶水,誰又敢毫無顧忌的喝下去呢?怕不是穿腸毒藥。
徐南葵只是遞給了夏荷一個眼色,夏荷立馬會意,把茶水送到林姨娘的手上說道:「姨娘,莫要辜負了夫人的一片好心。」
林姨娘沒有辦法,只能硬着頭皮把茶水喝下去,總歸這位總不會現在就殺了她。
眼看着林姨娘喝了,其他幾人也回過神來了,徐南葵可是萬萬不會做這種事的,她日子過的逍遙自在,光是養的小倌都不知道有多少。
也都陸陸續續的喝下了茶水,徐南葵看着他們喝下茶水,眼中笑意更盛。
毒她是自然不會下的,可是別的就好說了,巴豆瀉藥總歸是讓他們體驗一下五穀輪迴之事。
那可是宮裏傳出來的方子,專門治便秘的,徐南葵有幸了解過,和比開塞露有過之而無不及。
許仁喝完茶,放下茶杯站了起來,對着徐南葵問道:「弟妹,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徐南葵臉上的笑容一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