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即使有時候會委屈他自己。
溫如易說到做到,在往後的日子裏他不僅不再過問馮弦機的行蹤,並且在私下跟戚風等謀士通了風,請他們也不要在此事上過多關注了。
這邊,王府里的謀士們才放過馮弦機的私事,那頭小皇帝又關心起他的內宅來了。
「愛卿的王妃過世似乎有五六年了,愛卿怎麼也不再娶一位王妃?這西南王府上上下下都需要一個女主人來打點,一個人也是太操勞了些。」此話若是從一位年長些的人嘴裏說出來倒也算是關心馮弦機的人生大事,可從一位八歲孩子的嘴裏出來,並且還作出一副老沉的模樣,那真是司馬昭之心了。
不知是誰又給小皇帝出了一招,與馮弦機正面應剛肯定是不行的了,不如聯姻。在小皇帝的外家中選一位適齡女子做西南王妃,時時吹着枕頭風,小皇帝這龍椅也能坐得安穩些。退一萬步,就算綁不住馮弦機的心,做個內應總是綽綽有餘的吧。
馮弦機裝作不知他的打算,配合地道:「多謝陛下關心,臣年前的確有過娶妻的打算,只是還未付諸行動,這看中的人家就出了事,所以擱置下來。」
「哦?愛卿看中的是哪家小姐?」小皇帝有些失望,但尚且還能保持住微笑。
馮弦機坦蕩地道:「徐家四小姐,似乎芳名一個珠字。」
小皇帝的笑容垮了下來。徐珠,他外祖父的女兒,在家排行第四,算起來他要叫她四姨。若是徐家沒有出事那自然是上上之選,他當即便可以歡歡喜喜地賜婚。可事實上,徐家一門早已毀於先帝之手,徐氏男子不是被砍頭就是流放,女子也被罰沒為奴。小皇帝登基後曾經大赦天下,頂着壓力免了徐氏男子的流放之刑,也將還在世的徐氏女兒除了奴籍遣回了祖籍地。
縱然如此,徐家早已不能在候選人之列了。如果給西南王配了徐家的女子為妻,那便是當面折辱,小皇帝大約會被呈上來的奏摺給噴死。
小皇帝沒有忘記周相的囑咐,馮弦機不是頭腦簡單的人,他這樣說無非是在給小皇帝下套,他千萬不能亂了陣腳。
「那真是可惜了,本來還有機會與愛卿成為一家人的。」他裝模作樣地惋惜了兩句。
馮弦機笑了笑,等着他下面的戲開場。
「徐家的女兒雖配不上王爺,可朕剛剛細想了一圈,朕外祖母的娘家李氏有似乎還有適齡女子。李氏一脈同樣是名門望族,雖不及徐家根基深厚,可也是有世襲罔替的清河侯爵位在身的。」小皇帝絞盡腦汁地作出一副驚喜地模樣,「李氏族人向來穩重,清河侯也有軍職在身,與王爺豈非正相配?」
馮弦機看了昨晚湯鳳行雲流水的演技之後,再看小皇帝就有些看不上眼了。這彆扭的神色,抽搐的嘴角,飄忽不定的眼神,實在是差出好幾個層次。
「陛下可見過李家姑娘?」馮弦機問。
「……尚未。」
「那陛下說的是李家哪位姑娘?排行第幾?可有畫像?」馮弦機又追問道。
李朦,排行第五,畫像正放在他案頭上。可既然他剛剛表現出是才想起來的,那自然不能了解得如此詳細,否則不就是穿幫了?
小皇帝糾結片刻,道:「朕也是剛剛想起來的,還未細細問過。」
「哦。」馮弦機拉長聲音應了一下。
小皇帝沒有他臉皮厚,當場耳根就紅了。
「愛卿莫要誤會,朕絕不是隨便塞一個女子給你。這樣罷,朕這就派人去打聽,再找來畫像給愛卿過目,一定要愛卿喜歡才行。」
馮弦機拱手,道:「陛下為臣的終身大事操心,臣怎麼會不識好歹地誤會陛下呢。既然陛下也不了解這位李姑娘,不如臣自己去清河侯府走一遭?順道拜訪一下侯爺。」
「甚好,甚好。」小皇帝哈哈一笑,正好糊弄過去。
清河侯早已得了小皇帝的指示,安安分分地在家候着。可左等右等,從早上等到晚上,連馮弦機的衣角都沒有見到一片。
「這到底來不來啊?」清河侯夫人急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