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出來一數,整整十封。這些信的確是馮弦機寫來的,裏面半句沒提戰況如何,大抵是因為進展得太順利了,可寫的一筆沒有。倒是絮絮叨叨說了不少路上的見聞,語氣就像是他本人坐在她對面一樣,讀來絲毫沒有相隔千里的距離感。
「果然是粗人。」鳳玉邊讀邊笑,還不忘鄙視他的文筆。雖然字還不錯,豪放粗獷,與他本人差不多,但文筆實在是一般,滿篇讀下來半句對仗的句子也無,其中一封甚至還隱隱透着一股飯菜的味道,也不知道他是在飯桌上寫的呢還是在書桌上寫的。
鳳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提筆給他回信。
「弦機兄:見信如晤。南疆一切都好,風和日麗,有勞牽掛。近來北邊天氣炎熱,你在信中多次提到下河洗澡,建議你不要再帶頭去了,頗為不雅……」
馮弦機收到鳳玉回信的時候已經過去半個月了,與信一起到的還有瑞帝派兵攻打洛陽的消息。對於這兩條同步到達的消息馮弦機的處理截然不同,對於後者,他大筆一揮,下令洛陽守軍看好家,對於前者……
對於她所稱呼的「弦機兄」他看樂了半天,打算下一次見面的時候親耳聽聽她喊一遍。接着,對信里的內容翻來覆去地讀了兩遍,終於讀出了一點兒對他文采的嫌棄。他一拍大腿,這個好辦,捉來了溫如易,命他以他的口吻給鳳玉回信。
溫如易:「……」並不想插手你們複雜的關係。
馮弦機清了清嗓子,道:「我念你寫,你就稍微把我的話潤色一下就行了。」
底下的人何時見過這般磨嘰的王爺,憋笑不已。
馮弦機一個眼風過去,屋內頓時沒了聲音,都埋着腦袋裝鵪鶉。畢竟,磨磨嘰嘰的王爺也是能徒手擰碎人腦袋的王爺。
溫如易提筆,無可奈何地代他家王爺捉刀。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