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語剛剛落地,弄玉還沒回過神來,嬴淵便就已經走了。
她慌忙衝出去,望着嬴淵離去的背影,心中有些落寞。
不知為何,腦海里有個念頭在告訴她,她應該要去追出去。
剛想準備這樣做的時候,就被紫女攔住,「你若是沒有猶豫,或許,就讓你去了,但是,你猶豫了,可見,在你心裏,也不確定,他是否就是你的最終歸宿。像他這種人,註定一生都要征戰四方,你跟着他,不一定會幸福。」
弄玉輕笑一聲,「與他算作是萍水相逢,遠遠還沒有到那一步。」
紫女欣慰的點了點頭,「普天之下的男人,多是垂簾你的美色,你要認清,誰是真心愛你,誰又是貪圖你的身子。將來的七國,風雲變換,誰也說不好會發生什麼,你跟着他,只會顛沛流離。」
......
當日午後,嬴淵與朱雀離開新鄭。
城門口,前者久久凝視。
見狀,朱雀說道:「公子在這裏,可是還有心事?」
聞聲,嬴淵搖頭道:「這裏,終究不是我的世界。」
但將來會是。
這一句話,他在心底說了出來。
終歸到底,嬴淵是名將軍,並非是一個遊俠兒。
不可能長期無牽無掛的留在新鄭。
他來到這裏,表面上是為了嬴政考察韓非,實際上,他是想見識一下衛莊與韓非。
「走吧,將來,本侯會再次回來的,到那時,本侯必然率領大軍,兵臨城下!」
嬴淵鑽入馬車。
朱雀揮鞭。
在打更人的暗中護衛下,逐漸遠離新鄭。
此刻,城頭之上,出現了兩個人。
韓非與衛莊。
後者望着馬車漸行漸遠的方向,喃喃說道:「我以為你會學太子丹,中途截殺他。」
前者笑了笑,認真道:「如果...我是韓王的話,決計不會讓他走出新鄭。但是,目前的韓國內憂外患,實在是不能自找麻煩。」
殺了嬴淵,無異於是給了秦國伐戰的理由。
衛莊皺眉道:「我有種預感,如果他掌握了秦國所有的軍隊,那麼,對於七國來說,將是宛若噩夢降臨一般。」
「他是秦王嬴政用來對付呂不韋的利器,此番回到秦國,必然會委以重任。我雖然沒有見到過嬴政,但是,經歷了呂不韋這種事情,我相信,即使要委以重任,他也不可能放任另外一個呂不韋出現。」
韓非看問題,一向很透徹。
三天後。
咸陽。
王宮。
嬴政接到消息,嬴淵已經臨近邊關。
但是。
現在的邊關守將乃是嫪毐,呂不韋的人。
他擔心,對方會阻擾嬴淵入境,甚至,再次發生像掩日的那種事情。
思來想去,他只好將蒙恬從隴西地界調回來。
嬴淵的主要親衛,都是在隴西招募的士卒,共計三十萬,都是騎兵。
但是,在他前往韓國的這些時日,三十萬大軍,基本都被拆散了。
放置在了邊關各城當中。
這就是呂不韋的手段。
嬴政也是後知後覺。
目前的呂不韋,已經愈發囂張了,敢光明正大的,將手腳伸進軍中。
這也是嬴淵不得不回秦國的主要原因。
從踏進秦國土地的那一刻,嬴淵再一次適應了自己的身份——冠軍侯。
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公子,前方就到平陽了,如今,鎮守平陽城的乃是之前的呂不韋門客,嫪毐。」朱雀提醒道。
她總覺得此事不簡單。
為什麼,嫪毐偏偏就負責鎮守平陽?
要知道,平陽乃是通往韓國的必經之路。
而冠軍侯身在韓國,這幾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一件事情。
嬴淵慵懶的躺在馬車中,聽到朱雀的聲音後,毫不在意道:「無妨,就是一介跳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