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前面的村子就是專心走路。
「你不害怕?」盧一飛又問。
「怕有啥用?信命。剛打鬼子的時候就想,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我現在都二十五了,那我要是這回死了,二十五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商震回答。
雨雖然依舊在下,可商震的回答甚至帶了一絲笑意。
盧一飛沒有想到商震會這樣回答,他站着愣了一下後才又跟着走,最後才低聲說道:「給你當兄弟是件幸運的事。」
商震佯裝未聞沒再吭聲,他心裏還是小小的得意了一下的,可是接着他的腦海中卻現出了那些已是為國捐軀的兄弟的音容相貌,三哥李福順、連長胡彪、二憨子……
並不是每一次任務都是兇險無比,至少這回是這樣的,當商震他們四個看似隨意其實緊張的進入到了村子最外圍的胡同里時,什麼情況都沒有發生,既沒有日軍向他們喝問,更沒有日軍向他們開槍。
想來日軍以為側翼已經放了警戒哨,而且還多達四人,村子裏的日軍定是在主要方向放置了哨兵,其餘的日軍便都躲雨去了。
準確的說這是一場冬雨,中日雙方的士兵可都穿着棉衣呢,那棉衣被雨澆透就變得臃腫起來,而水份也是重量,那是一種負重前行,便如時下中國人的抗戰。
「咱們應當有機會搞把大的了!」當商震和隨後趕上來的郝瞎子會合時,一向冷靜的他都覺得自己的聲音有點異樣了。
至於異樣的原因,那當然是激動,因為日軍竟然全無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