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人送上的令牌。
縣令瞧見後,身子都抖的坐都坐不住了,「快,快請。」
馮珩進來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了那站在窗戶邊上的縣令公子,而後慢慢的收回視線。
下頭人還說着縣令公子長了一副好看的皮囊,在自己看來,也不過如此,這虞縣的女子,眼光着實不怎麼好。
在馮珩打量縣令公子的時候,縣令公子也在打量馮珩。
該怎麼說,就有一種人,你可能不會注意到,他到底長的怎麼樣,可只一眼腦中便閃現過高不可攀四個字。
甚至,低着頭都沒有直視的勇氣。
「馮,馮公子。」縣令已經站了起來,手扶着椅子,一步步的朝馮珩挪去。
馮珩嗯了一聲,而後將目光放在葉驕陽身上,「舍妹頑劣,給大人添麻煩了。」
低頭,溫聲的說了句。
縣令的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馮公子說笑了。」
馮珩彎腰,將人扶了起來,「姨丈家裏就這一個寶貝疙瘩,難免寵的驕縱一些,我都有些頭疼。」
閒事的聊着家常。
只是縣令額頭上的汗,卻已經開始往外冒了,臉色煞白,光低頭應承,甚至都不知道馮珩說的什麼。
看見馮珩來了,葉驕陽無趣的撇了撇嘴,不過卻還是領着周佑嫻準備離開。
「兩位姑娘且慢。」看三人往外走,縣令突然回過神來,「下官斗膽,敢問姑娘,準備鬧多大?」
葉驕陽笑了,她便知道這縣令是聰明人,「自然是,越大越好。」
聰明的人,辦事也妥帖了,自然也讓人省心。
當然,下頭的人也查了縣令底細,即便葉驕陽亮了身份,在虞縣也沒誰有能力傷了她。
如今,縣令如此識時務,自然也不會有什麼不好聽的話,傳出去。
葉驕陽說話的時候,縣令公子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周佑嫻,剛才到底是離的遠,現在離着近了,才明白,什麼叫國色天香。
感覺到視線,周佑嫻回頭看了一眼,四目相對對方直白的視線讓周佑嫻厭惡,不過到底沒說旁的,只淡然的將頭轉到一邊。
馮珩的臉色一變,他看不到周佑嫻的表情,卻能看到,縣令公子笑的同個傻子一般。隨即冷哼了一聲,「令郎這臉,長的不錯。」
而後,腳下的步子很自然的加快了。
「後頭是有狼追你嗎?」葉驕陽在後頭,忍不住抱怨了句。
馮珩走的快了,她們自然也得趕緊跟上。
馮珩心裏有氣,可是卻不敢照着葉驕陽發,省的太子那廝想法子折騰自己。
「我娘生我的時候我便走這麼快!」頭也沒回,甩了這麼一句。
葉驕陽在後頭撇了撇嘴,「就好像我欠了你的一樣。」不過,卻也知分寸的,沒將話題轉移到長輩身上。
等縣令看着三位祖宗離開後,身子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縣令夫人趕緊扶着縣令,「這是怎麼了,可是身子有什麼不舒服的?」揮手,讓下頭的人去尋大夫。
讓縣令坐下後,夫人忍不住感嘆了句,「京城的人是真好看,瞧瞧那姑娘是姑娘,後生是後生。」
也遺憾自己沒生個閨女,不然,嫁給那馮公子便是良配。
啪!
縣令夫人正在這美着呢,冷不防的卻被縣令一巴掌甩了過來。
「無知婦人,京城的人可是你能談論的?」縣令氣的咬牙,尤其是那幾個人,莫要說自己了,便就是京城的人都不敢多言。
京城馮家國舅府,在這一輩只有嫡子一個,自然沒有什么妹妹,能稱之為親近的,只有葉相家的驕陽郡主。
剛才那紅衣姑娘說自己姓葉,旁邊還跟着一個姓周的姑娘,他記得,葉相跟前最紅的人,便就姓周。
怪不得那葉姑娘對朝廷條例那般熟悉,人家父親是相爺,舅父主管吏部,打小接觸便是這些東西。
沒想到他們三個竟然來了虞縣這個小地方了。
縣令越想越覺得後怕,身子已經被冷汗浸濕了。
幸虧這三個祖宗安好,不然,他們家全家算是活到頭了。
誠如葉驕陽說的,這縣令是個聰明的人,當初也是考取了功名的,還是先帝在的時候在京城翰林院做過事,後來朝廷內鬥嚴重,他故意犯錯被貶到這個地方,尋思就找個安穩的地方,得過且過。
沒想到,卻隨不了自己的心愿。
現在,眼前只有兩條路,要麼就得按照三位主子的意思,往大了鬧,要麼就辭官不做,自也不會冒險。
「爹,你做什麼對娘發脾氣?」縣令公子這會兒才緩過勁來,自是一眼便相中了周佑嫻了,非,周佑嫻不娶。
縣令還不知道自己兒子的心思,只冷哼了一聲,「你也是,莫要跟你娘一樣,不知道輕重!」
他是見過死人的,也是知道當初那一戰,有多麼的兇險,所以來這避世,尋了一個算不清明的夫人,稀里糊塗的過日子。
顯然,縣令公子並不明白這裏頭的深意,只招人趕緊將自己母親的給扶起來,「爹,無論遇到什麼事,就不能好好說話?你將娘打了,娘還怎麼上門提親?」
縣令對自家的夫人其實算不上用心,所以在夫人跟前他是有威嚴的,他這一發脾氣,縣令夫人便不敢說話了,可是這小公子到底不一樣,並沒有那麼懼怕自己的父親,甚至這個時候還能嘟囔一句。
「提親,什麼提親?」縣令狐疑的看着這對母子。
縣令夫人瞧着縣令對馮公子畢恭畢敬的樣子,心裏一緊,張嘴就是將此是掩蓋過去,可是到底晚了一步,這公子已經將他們的話說了出來。
甚至還點評了一兩句,這兩個姑娘。
縣令咬着牙,手抖的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着實沒想到,自己這一沒看緊,這兩人竟然敢存了包天的膽子,那兩位的主意也敢大打?
突然間,想起了馮珩臨走時候,那句誇獎自己的兒子的話,怕是,怕是那人已經惱了。
縣令緩緩的閉上眼睛,他原還想着要不要辭官,此刻便也別想了,就這麼一個蠢兒子,要是自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他們家也就完了。
良久,縣令緩緩的睜開了眼,衝着自己的兒子招了招手,「過來。」聲音,甚至有些溫和。
縣令公子不知道為何,心裏面有點發涼,甚至有一種心驚的感覺。
腳下的步子都有些慢。
「啊!」饒是如此,當他靠近自己父親的時候,臉上突然一陣刺痛,沒忍
番外二十六 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