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着你今日說的話,若是。」
顧夭夭還沒說完,周生接着便說道,「有違此誓,天打雷劈!」
「行吧,那我允了。」既然都這般保證了,她自不會再說什麼,左右,這事夏柳已經點頭。
夏柳的臉一片通紅,她沒想到,昨日隨口一言,顧夭夭真的要周生保證,以後絕不納妾。
看周生現在這呆愣的樣子,估摸還不知道,顧夭夭這是為了要他一句話罷了。
周生跪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可以迎娶夏柳了?趕緊在趴在地上磕頭,「謝謝主子,謝謝主子。」
以後,他就有倆主子了。
婦唱夫要隨。
夏柳抿着嘴輕笑,看見周生這歡喜的樣子,恍然間想起了放在心頭的少年,可隨即搖了搖頭,散去了他的影子,從今往後,滿眼都是周生。
總是成了一件,讓人歡喜的事,年前就算是將親事定下了。
早膳的時候,是顧夭夭自己用的,劉知府倒台了,很多事情,都得讓葉卓華親自處理。
顧夭夭閒來無事的時候,便坐在窗邊曬太陽,原本,她是想去給顧父見禮的,可是下頭人說,顧父也同葉卓華一同,在處理的劉知府的事。
等着顧夭夭閉着眼,險些要睡着的時候,聽着外頭有動靜,睜開眼瞧見顧父同葉卓華一前一後的走過來了。
顧夭夭揉了揉眼睛,便趕緊起身了。
「爹。」迎了上去。
顧父嗯了一聲,看着氣勁還沒過去,對顧夭夭愛答不理的。
顧夭夭也不敢說話,只低着個頭,立在旁邊。
葉卓華將顧父迎進書房,回頭喚了顧夭夭一聲,「夫人也進來吧。」
待顧夭夭一進去,葉卓華便將書房的屋子的門給關上了。
而後葉卓華對顧夭夭解釋了句,「昨日,已經盤查了知府府私庫,確實如劉知府說的一樣,不過明顯被人,支出了一些。」
而且,每年幾乎都會往外拿。
是以,那些銀錢,還剩下一半。
可這一半,已經足夠的多了。
葉卓華看了顧父一眼,「我的意思是,夭夭,你可否將這些銀錢,花掉?」
他們是要查貪官,可卻不想掀起太大的風浪來。
誠如劉知府所言,孟相是賢相,若是真要將真相揭開,於大佑而言,並無益處。
世上,本就不是非黑即白,這一點,顧夭夭明白,顧父自也明白。
是以,沒人出聲反對。
當然,讓顧夭夭往外花銀錢,也不是真的花完,而是拿出一部分來,剩下一部分上交於國庫。
對於花銀錢的事,顧夭夭自是擅長。
正好,趁着現在天災不斷,盤鋪子需要的銀錢最少。
而且,顧夭夭收的租子最少,她手底下的人,總比別人手下,要舒坦的多。
這般,也算是,借顧夭夭的手,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這般說定後,葉卓華自得讓人重新做賬本,而後,讓陶縣令重新寫罪證。
說完這些,顧父沉思片刻,到底還是開了口,「讓那些人,都入土為安吧。」
上戰場上殺敵,顧父見的最多的便是死人,許是因為昨日顧夭夭遇險,他心中不忍,這才想安頓好劉家上下。
出了這樣的事,他們,自然一個都活不成。
看顧父臉色不善,葉卓華便出言安慰,「父親放心,以後兄長掌管吏部,斷然不會再出現,這般事情。」
顧父嗯了一聲,人活在這世上總要有所求,有人求官有人求財,而顧明辰所求,只有胡氏一人。
於官於財都不在乎,所以,這樣的人最能守住本心。
京城的中的一個小變動,於下頭而言,都仿佛像是在地震一般,他們隨口一句話,許便能控制許多人命。
話,說到這總有些低沉。
良久,顧父緩和了過來,看着顧夭夭與葉卓華,國事處理完了,自然該說家事了。
提起家事,顧父就想起,昨日看見葉卓華帶着顧夭夭穿梭在炮火之中,火氣騰騰的都上來了,「都給我跪下!」
顧父這一開口,顧夭夭與葉卓華二話沒說,同時跪在了顧父的跟前。
顧父來回踱步,最終停在了顧夭夭的跟前,「誰允你,離開的京城?」
聲音,看着平和,可顧夭夭聽的分明,這裏頭可是夾着着,數不盡的火氣來。
顧夭夭慢慢的垂着頭,「是女兒誆騙了兄長,自個偷溜出來的。」
聽了顧夭夭的話,顧父冷哼了一聲,「有本事了!」還好意說,誆騙了兄長。
他便說,這麼危險的地方,顧明辰怎麼可能不攔着點顧夭夭。
這個時候,顧父的手裏,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根藤條,照着顧夭夭的身上,實實在在的打了一下。
葉卓華一看顧夭夭挨打了,若是旁人動手,他自得把人大卸八塊了,可顧父動手,他是一個字都不敢抱怨,只側着身子,將顧夭夭護在跟前,「父親,都是小婿的錯。」
不說,顧夭夭是顧父的心頭肉,就光是個女娃,也不可能下死手。
一看葉卓華湊上來了,這下手上是正兒八經的使上了力氣。
葉卓華知道顧父心頭火氣旺,一來,顧夭夭偷跑出京城,自己不勸着回去,還真的帶出來了,這便是沒分寸。
二來,昨日他們明明已經逃了,又折回了西山,這又重新涉險,顧父自然不滿的很。
對於此事,葉卓華自然也有自己的掂量,他去求顧父出面的時候,也沒想到跟對方會有炮火,雖說,顧父也算是用兵如神了,可葉卓華總還不敢冒險。
若是顧父出點什麼意外,顧夭夭這邊,肯定是過不去的。
兩個祖宗,誰人都不能出事。
「爹。」葉卓華趴在顧夭夭的背上,一點聲音都沒發,可顧夭夭聽見那藤條抽打身體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忍不住喚了一聲。
看自己這個女兒,之前在京城的時候,遇事不驚,處事淡然,瞧瞧現在,不過是打了這個人幾下,便心疼的變了臉色。
果真是,有了女婿便忘了爹。
一個大男人,被打幾下又死不了人,至於這麼心疼。
只是那藤條到底停了下來,指着顧夭夭,「莫要喚我爹,他才是你爹!」
許是氣糊塗了,抬手便指着葉卓華。
倒是將葉卓華給嚇了一跳,連忙擺手,「小婿,不敢!」
他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