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了?」
畢竟,皇后也不知道,馮夫人在家裏用什麼。
且這種東西藥理都複雜,有的人喝了可能立馬起反應,有的人用了,可能什麼都沒事。
終歸,又不是直接吃的毒藥。
「馮卿。」皇帝喚了一句,「這結果,你可願意?」
「葉大人英明武斷,臣自然沒有異議,只是臣有一點想不明白,我夫人平素身子康健,從未聽說她用過什麼藥?」馮夫人這都掉了半條命去,刑部輕飄飄的一句意外便要將人打發了,馮將軍自是不願意的。
而且,馮夫人平素里最愛說的,便是什麼是藥三分毒,絕不能濫用藥,怎麼可能平素用這些少見的東西。
他這一說完,馮夫人跟前的貼身嬤嬤也說了,馮夫人從來沒用過什麼花的。
如此,似乎就愈發的耐人尋味了。
皇帝輕輕搖頭,「葉卿啊,你這案辦的不怎麼樣啊。」
一聽皇帝這般說,大理寺這邊立馬接了去,「回聖上的話,臣等去馮夫人的私庫查看,沾染這些花最多的,便是在皇后娘娘所賜的禮中。」
前些日子,皇后突然去探望馮家的消息,已不是什麼秘密。
大理寺的也是心細,盤問的清楚。
皇后親賜的東西,馮家自然要妥善管着,能碰的估摸都是馮夫人的貼身婢女,來回的般東西,沾染到了玉如意上。
皇后原本拍着心口,說着阿彌陀佛,想着這事情總算是有定論,便鬆了一口氣,不想,這些人又將苗頭放在了皇后的身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本宮蓄意害馮夫人?本宮莫不是傻嗎,在本宮宮裏動手,生怕這火燒不到自己身上?」皇后冷着臉,沉聲辯駁。
這話,於情似乎也沒錯。
若真存了害人之心,絕不能做的這般明目張胆。
且,今日的宴請名單上並沒有馮夫人,是馮夫人自個前來的,這喝的什麼酒,是內務府前些日子定下來的。
從案子上來講,看着與皇后脫不開關係,可一番分析皇后卻是最沒有可能動手的人。
「下官,下官並未這麼說,只是單純的稟報事實罷了。」大理寺的人趕緊低頭解釋。
免得,讓皇后記恨上。
皇帝的眼睛明亮,好似聽的什麼有趣的事情,「既有清白未證,來來,查,都給朕好生查。」
而後,指了一圈皇后的宮殿,「一處,也莫要落下。」
皇后看皇帝這唯恐查不出自己有罪來的樣子,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背過身子,輕輕的抹掉眼淚,沒人心疼,懦弱給誰看?
既有了眉目,下頭的人查的也快,很快便尋到了,皇后宮中確實藏了這藥材。
聽的皇帝唇間都是笑意,「有趣,有趣。」抬了抬手,「慎刑司的人,可以來查查了。」
皇后宮裏頭藏着這藥,且皇后平日裏也不用這東西,她寢殿內那是一處都沒尋到,如此,便耐人尋味了。
現在,最妥善的法子,便是將宮人的嘴,直接用刑撬開。
也沒特意尋地方,都拉在大殿外頭,上刑。
皇帝親自看着,自要出結果,慎刑司的人那是十八般武藝全上。
一時間,屋外慘叫連連。
馮將軍這個上過戰場的人,聽的都滲人,「皇上,既然內子無礙,想來這案子複雜,可否交給三司的人仔細查看。」
這般開口,算是替這些,許多個無辜的人求情。
皇帝聽了卻連眼皮都沒抬,「馮卿啊,此事可不能這般想,今日能在皇后宮中行兇,明日便能下在御書房,若不嚴查,下一個躺在這裏的,便是朕。」
天子龍體,自出不得半點意外。
馮將軍只能退在一邊,聽着外頭,一聲比一聲還要悽厲的哭喊。
而側殿裏頭的貴女們,此刻一個個臉色灰白,剛才還敢哭,此刻卻是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人都說,伴君如伴虎,年輕的姑娘們從沒經歷過,只覺得這只是戲本上的話。
如今皇帝在皇后宮中大動干戈,突然就這般清楚的知曉,聖顏不可侵犯。
將來,這些貴女中,必然會有人進宮,今日也算是長了教訓,該知道想在這深宮中生存,命比寵愛要來的重要,凡事格外小心,萬不能張狂形事,不然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奴婢,招。」慎刑司的繡針用了大半,終於有個宮女受不住了。
可饒是如此,慎刑司的人,也還是將手裏的繡着,刺入了對方的肚子上,沒有半分猶豫。
這些人的手段,在她們入宮的時候便聽說了,只是沒想到頭一次經歷,便這般刻骨銘心。
宮女忍着痛,將知道的說了出來。
這藥材確實不是皇后要用的,只是在皇后去馮家之前,讓她去外頭尋的。
她曾是醫女出生,因為得了皇后信任,伺候在皇后宮裏,做着煎藥的活。
那日,皇后曾問她,讓女子難以有孕的法子,她便說了。
至於不能與什麼同食,皇后沒問,她自也沒說。
而要的這東西給誰用,什麼時候用,她便不知道了。
「你這賤蹄子,渾說的什麼?」皇后跟前的掌事嬤嬤憤恨的斥了一聲,「娘娘待你不薄,你怎麼能這般陷害娘娘。」
宮女聽了只大滴大滴的落眼淚,「奴婢,奴婢對不住娘娘,奴婢,奴婢不怕死,可是怕疼。」
她是醫女,自然明白繡針入體後,將會有怎樣的痛楚。
皇權在上,她們命如草菅,今日就算她們能活下來,以後日日受着肝腸穿刺之痛的折磨,人不怕死可就怕沒有希望的,等死。
今日若她不說,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受難。
頭,重重的扣下,「奴婢求娘娘,好自為之。」
而後,再也沒有抬起來。
醫女,最擅長的是救人,可也同樣知道,如何自盡。
太醫們瞧着熱淚盈眶,同為醫者便就懂得,這才是醫者慈悲心。
為了救更多的人,只能放棄小我,小恩小惠。
如今,死無對證,卻也成了,鐵證如山。
皇后頹然的坐了下來,「皇上,您,這般的恨臣妾嗎?」
皇帝的目光,悠悠的放在遠處,「朕,厭惡你。」
「報!」
剛說完,便聽得外頭有人稟報。
說是,顧家軍在水路上遇到了劫匪,藥草全都落入江中。
在場的心猛的一提,南邊鬧瘟疫,沒有藥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