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夫人屏退左右,「我下藥的事,做的隱蔽,他能知道必然是因為我跟前有他的人,所以我現在誰都不能信。」
一頓繼續說道,「但我請你信我,我會護你周全。」
顧夭夭淺笑點頭,「我自然信夫人。」
華夫人沒再多言,打開裏屋的門,從門下面的門檻上按動機關,下面出現了個地窖,華夫人取了燭火,遞給顧夭夭,「下去有一個有一片青石雕刻的方形紋理,按下第十三個,便可離開。」
當年華夫人與文候成親,侯府重新休憩,卻是孟相監工,在華夫人的內屋修了一處地道,便是文候也都不知曉。
華夫人當時還笑孟相,多此一舉。
可孟相說,「這世上最可信的是人心,最不可信的也是人心。」
人心,善變啊。
那時華夫人不懂,可因為相信父親,還是按照父親說的,無論多麼情深,都未將這一方天地告訴文候。
以為,不過是安孟相心的地方,竟有打開的一日。
這打開第一重機關,看上去不過是放冰塊的地窖,等下去了也不會輕易的看出端倪。
待顧夭夭進去後,華夫人將這地面,恢復了正常。
她坐在塌上,沒有任何動靜,只看着燭火跳動。
而顧夭夭這邊,夏柳在一下來的時候,心跳就加速了,「姑娘,就這般信華夫人?」
「自然,我死了於她沒有任何好處。」若是文候不出手,她或許還有危險,可文候出手,她反而一定會,安然無虞。
這地道多年未修,有一個濃濃的霉,嗆的夏柳咳嗽了幾聲。
看夏柳手抖的,將那燈籠都打不住,顧夭夭順勢接了過來,讓夏柳跟在自己的身後,自個在前頭探路。
看着顧夭夭的背影,夏柳忍不住笑了一聲,從顧夭夭進這侯府,便一身的淡然,好像就篤定了自己不會出事。「姑娘怎就能確定,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顧夭夭看着前頭,還不見頭的路,只暗道也不知道是誰修的這地道,也太過謹慎了,莫不是要修到城郊了。
靠在牆上歇息片刻,顧夭夭又繼續往外走,「因為,文候夫婦離心,又因為文候心中有愛。」
這話,倒是將夏柳給鬧糊塗了,既然離心,還如何相愛?
顧夭夭輕嘆一聲,這便是人之複雜,他們政見不合,各為其主。華夫人有魄力給文候下藥,自能擔上一句,女中豪傑。
可正因為如此,或許才對文候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才會,戀戀不捨。
若論手段,華夫人自然不會是文候的對手,可論深情,到底是文候更甚。
他倆也只能說是,勢均力敵。
既然勢均力敵的戰鬥,便就論不出個輸贏來。所以,顧夭夭一定不會出事。
聽的顧夭夭這般說,夏柳突然反應過來,「所以,姑娘故意讓周生守在外頭,不過就是嚇唬姑爺。」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