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吃驚模樣,笑着說道:「你現在應該明白我為何會那樣厚待他了?此人不簡單,不但身份高貴無比,還與倫敦洪門那邊淵源極深!作為洪門同宗,我們在紐約略盡地主之誼也是應該的!」
鄭文泰聞言笑道:「岳父大人說的極是!我看着這石先生也是性情中人,搞不好日後我們也許仰仗於他……」
司徒雄看了女婿一眼,沒有吭聲,卻哈哈大笑兩聲,「我去準備了,你待會兒也一併出席酒宴!」
「是!」鄭文泰抱拳恭送岳父司徒雄離開。
羅耀虎作為心腹手下剛要跟着離開,卻被鄭文泰喊住道:「阿虎,伱等一下,我有話同你講!」
「泰哥,你叫我有乜事兒?」羅耀虎轉身對着鄭文泰抱拳道。
鄭文泰沒有回答,而是坐回八仙桌旁,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來品咂一口,這才抬頭望着羅耀虎道:「那位石先生的底細,你很早就清楚?」
「呃,這個……在我辦事事情雄爺親自交代過我!」羅耀虎猶豫了一下說道。
「哦,是嗎?」鄭文泰吐出一片茶沫,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唇,乜斜眼:「也就是說你一早就知道姓石的底細,而我卻還被蒙在鼓裏?」
羅耀虎急了,忙道:「是雄爺不讓我對外輕易透露!您也知道他老人家脾氣,要是被他知道我隨便嚼舌頭根子,後果會不堪設想……」
「呵呵,不要怕!我只是隨便問問!」鄭文泰輕笑道,「我又不是在審訊你,你怕什麼?大家都知道你對雄爺很是忠誠,不是嗎?」
羅耀虎深吸一口氣:「多謝泰哥理解!」
「我是能夠理解你,不過也希望你能夠明白一個事實-——」鄭文泰滿臉笑盈盈地轉動手中茶杯,「雄爺他老了,洪門這一大家子未來總要有人來掌舵,至於那個人是誰,你應該很清楚——」
「清楚!我當然清楚!」羅耀虎朝鄭文泰一抱拳:「日後我唯泰哥馬首是瞻!」
「哈哈哈!大家都是兄弟,有心就好!」鄭文泰面帶微笑,目光冰冷。
……
每個唐人街似乎都會有一個中華樓。
紐約唐人街也是如此。
今天中午洪門大佬司徒雄在中華樓設宴招待石志堅,聲勢並沒有搞得太大,只是邀請了洪門四大元老,還有各分舵的舵主聚到一塊兒相陪。
這些元老和舵主對石志堅具體身份並不是太清楚,司徒雄也沒有具體介紹,只是說石志堅是香港來的朋友,是香港神話集團總裁。
於是,這些元老和舵主就都把石志堅當成了一般的生意人。
可是緊接着當他們聽說石志堅與飛車黨產生矛盾,並且洪門幫其廢掉三十來個白人時,這些元老和舵主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了。
一些心直口快的忍不住發牢騷道:「雄爺也太大方了,什麼人都幫!」
「是啊,與飛車黨結仇也就算了,現在洪門廢掉的是三十幾個白人,那些白人警察絕不會善罷甘休!」
這些元老和舵主一個個憂心忡忡,覺得司徒雄老糊塗了,幫助石志堅這麼一個人,很不值得!
洪門在紐約雖然看起來人多勢眾好像很強大模樣,實際上這幾年發展也遇到了瓶頸,尤其在這唐人街除了洪門之外,越南幫,東瀛的黑龍會,以及意大利黑手黨等等,勢力也都很強大。
現在洪門不但與飛車黨結仇,還得罪了那些白人警察,以後發展會更加困難。
眾人議論紛紛,於是看石志堅就更覺不順眼,連帶跟着石志堅的顏雄和斧頭俊也被這些大佬不待見,覺得他們都是討厭鬼,招惹麻煩的瘟神。
作為洪門大佬,司徒雄卻絲毫不理會手下這幫人心思,甚至邀請石志堅在中華樓大廳的主賓位置就坐,自己陪在旁邊。
石志堅如此年輕,讓司徒雄這個花白鬍子老人家作陪,只能說是奇蹟。
要知道司徒雄身份特殊,一般的客人想要被他來作陪,根本就不夠格。
這樣還不算,司徒雄甚至把女婿鄭文泰也給叫了過來,翁婿兩人一起陪石志堅一個。
如此場面搞得四大元老等人更加心裏不滿,覺得司徒雄今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