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多謝劉老闆這次介紹!」
傅雲釗和尤伯感覺劉鑒雄就是他們貴人,是個大好人!
「可惜,我明天就要離開香港飛去美國!」劉鑒雄端起茶杯道,「不能夠看到二位雄圖霸業當真遺憾!」
傅雲釗嘆氣道:「阿雄,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不過你也知道,我和石志堅關係……怎麼說來着,實在是幫不到你!」
「沒事兒的!」劉鑒雄忙擺手道,「我知道傅先生你為難,所以也沒想過讓你幫我!何況我這次是罪有應得,飛去美國也是我自己願意的!」
「呃,是嗎?」傅雲釗仔細打量劉鑒雄一眼,猜測他說的是真話假話。
傅雲釗一直都搞不懂劉鑒雄為什麼要這樣做。
按道理劉鑒雄應該很憎恨石志堅才對,不應該把和記介紹給自己,畢竟和記大佬振國龍和石志堅是親戚關係。
不過馬上傅雲釗就明白過來,劉鑒雄這樣做才叫犀利。
劉鑒雄把尤伯介紹給自己,就等於在扶植尤伯上位,與振國龍那一線一爭雌雄。
到時候尤伯代替黎闊華成了和記大佬,就等於和振國龍開戰,和記大亂,作為振國龍孫女婿的石志堅又豈能坐視不理?搞不好石志堅也會插手江湖事務……
實際上,傅雲釗只猜對了一半。
劉鑒雄當然沒那麼好心去幫助傅家和尤伯。
他之所以要這樣做,是因為傅家和石志堅有仇,說白了是死對頭。
另外傅家和澳門葉漢,何家爭奪博彩霸權,其中何家背後有十四k充當護法。
如果尤伯幫助傅雲釗攻打何家背後的十四k,就等於和記和十四k開戰,如此以來石志堅想要營造的「繁榮穩定」「江湖太平」就會失效!石志堅鐵定成為眾人笑話。
劉鑒雄想的很明白,就算自己真的要被石志堅驅逐出香港,他也要把香港和澳門搞得天下大亂。
「總之這次我之所以幫你們穿針引線,一來你們都是我劉某朋友。二來我覺得這香港也好,澳門也罷,不應該被某些有心人控制。江湖嘛,如果江湖人都沒了血性,一切都平平安安按照規矩辦事兒,也就失去了江湖的味道,至於你們這些江湖人,也就失去了你們的價值-——」
劉鑒雄說完,起身舉起茶杯道:「所以我要為江湖鳴不平!風起雲湧才是江湖!快意恩仇才是江湖人!」
傅雲釗和尤伯聞言互相看了一眼,隨即也起身舉杯道:「說得好!來,讓我們為新江湖,新秩序——乾杯!」
……
中午時分,在珍寶海鮮舫吃過飯以後,劉鑒雄送走傅雲釗和尤伯等人之後,並沒有立馬回去收拾細軟,等着搭乘飛機飛去美國拉斯維加斯,而是驅車來到了百里渠府邸。
書房內,劉鑒雄見到了正在畫油畫的百里渠爵士。
百里渠左手端着粉彩盤,右手手持油筆正在臨摹莫奈的那副《向日葵》。
劉鑒雄也不打擾他,就那麼靜靜地等候在百里渠身後。
直到半個多小時後,百里渠把整幅畫臨摹完畢,劉鑒雄這才撫掌道:「很漂亮。」
百里渠深吁一口氣,這才放下手中作畫工具,回頭看向劉鑒雄。
一名傭人上前,準備把溫熱的濕毛巾遞給百里渠。劉鑒雄接過,親自上前遞給百里渠爵士。
百里渠看了劉鑒雄一眼,接過毛巾擦了擦手:「什麼時候的機票?」
「今晚十點。」
「嗯。」百里渠點點頭,把擦過的毛巾遞還給劉鑒雄:「你恨不恨我?當時沒出手幫你?」
「不恨,因為我知道那時候爵士大人你也自身難保。」
百里渠臉色有些難堪,哼了一鼻子走向旁邊書桌,取了一支雪茄燒烤起來:「雖然你講的沒錯,我卻很不高興。」
「勝敗乃兵家常事,爵士大人你不必掛懷。」劉鑒雄把毛巾交給傭人,上前一步說道,「何況對於我來看,這也並不算是什麼壞事兒?」
「哦,此話何解?」百里渠咬上雪茄,扭臉看向劉鑒雄。
劉鑒雄笑了笑:「目前來看他石志堅的確是擊敗了爵士大人你,更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