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事會議,不管是一個小小的衛所,還是大小城池,守將們都必須參加,一年的戰役里有些地方損失不小,這是換防調兵的時候。
一批刺頭兵被調走,回到軍營修整的肯定也有刺頭兵,但陸陸續續的回來,祁越在校場上叉腰繼續罵戰,在平西郡王軍令下來後,出現短暫的冷場,老兵們帶着傷勢只瞪眼睛,當兵不久的新兵功夫不如祁越不敢動。
祁越今天大顯威風,在校場上這一角天地里走過來走過去,像一隻佔領高地的雄雞。
背後有轟轟隆隆的馬聲出來,祁越等待戰功的警惕第一時間收到,他迅速轉身,見到平西郡王在唐獷和親兵簇擁下,近百人往營外去。
祁越只覺得一陣麻酥往頭腦走,讓他放開嗓門吆喝:「縣主是我的,誰也不許搶,鐵縣主,我的妻!」
他近來一直拳頭當家,遇事想也不想,先一拳砸過去再說,這舉動得到祁堂的誇獎,說他參悟這幾年,西北大營就得這樣才能站穩。
石勁是個大老粗,他也覺得打架對,要是在軍營比寫字兒,石勁會眼前一抹黑,看不到自己的前程。
拳頭當家在這裏貌似還真對了,祁越來到第一天就和上司權三將軍打起來,權三將軍打得過他,卻罵不過他,最後縮頭不出。既然上司也打,那麼向郡王挑釁幾句也沒什麼。
就算有人為越哥擔心,拳頭上腦的祁越此時也聽不進去,他直盯盯瞪着隨馬移動的平西郡王,愈發放開了的喊:「鐵縣主是我的!」
唐獷和親兵面不改色,仿佛沒有聽到,平西郡王在他們環伺之下回一記眼風過來,發表一下父親的惱怒。
祁越一跳八丈高,又是一記咆哮:「把你女兒給我守好,她是我的!」
「他娘的,混蛋兔崽子.......」平西郡王破口一通各省之罵,勒住馬韁就要下來:「看我打死你!」
唐獷和親兵勸下他,平西郡王怒哼哼的重新打馬離開,背後風裏送來祁越不絕口的回應:「你女兒是我的!是-我-的!」
平西郡王消失在視線里,祁越只覺得滿腔說不好是怒火還是怨氣越積越多,不發泄出來就損傷自身,在操場上更是大罵起來。
圍觀的士兵一片寂靜,人人靜如石雕般詭異的瞅來。
打縣主親事的人太多太多,初來乍到就不服張三王二趙六錢五的人也似牛毛,但是和郡王跳腳的人,這個可不多見。
祁越在校場上尋架打,罵到東罵到西,直到最後大家散開無人可罵,他垂着腦袋拖着腳步走回。
權三將軍在帳篷里看到,從高打的帳簾里問守門親兵:「這小子今天沒受傷?」
「他罵了郡王,今天沒人和他打。」
權三將軍一哂過,喃喃道:「打我,我算你膽量高,郡王也罵,我算你沒心思?」他猶豫着,不肯這就拿出結論。
平西郡王並非不喜歡讀書人,他拒絕內陸文官的真正原因,是拒絕朝廷在他的治下生事情,而有時候不是朝廷生事情,內陸來的文官們蔫壞,為他們升官製造事端,平西郡王府將要謀反這樣的話題能一任接一任樂此不疲的製造下去。
對於這種前面打仗背後亮刀的行為,終於有一任平西郡王忍無可忍,想出我是個大老粗,憑什麼要聽懂文官說話這個看似魯莽其實解氣並且直到今天也保證西北無內鬥的方法,一代一代把那些準備在西北享受軍功拿飽賞賜卻還要製造自己話題的文官攆走。
整個西北對內陸文官如臨大敵,權三將軍試探祁越是不上枱面的官方手段。
揣着心思來的內陸文官們做不到祁越這種撒潑,你罵同你罵,你打同你打,直到今天仿佛有股邪火壓心裏,越燒越旺。
好吧,今天索性把郡王也罵了,如果是一位居心叵測的內陸文官,他只會想盡辦法打好關係,留下來也同時拉攏幾個製造郡王話題的知己,沒有祁越這種膽子。
祁越直到今天,跟誰都不好,放眼左邊,清一色罵戰的人,放眼右邊,清一色打仗的人,除去他的親戚祁堂,帶來的石勁,祁越和自己分配到的親兵也打過一架。
親兵是到西北以後配齊,祁越現在是看西北的風也不順眼睛,在京里說服他前來的林行、童
第三百零二章泰山也是可以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