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三兩,說不好半斤。一兩酒,教我一招功夫。」
權三將軍重重哼上一聲,搬過一把椅子坐下來,祁越不甘示弱,也搬過一把椅子在對面坐下來,一刻鐘後達成共識,三兩酒一招功夫,學不會不能怨人。
權三將軍笑眯眯:「假期好說,打明兒起,你就放假了,祁大人,你本也就是個文官,打仗用不着你,你給我安守軍營,愛去固西就去固西,凡事我擔待。」
祁越沒有逞英雄,說自己不怕打仗。正月里經歷一場小戰役,也與生死相關,更重要的讓祁越充分發現他功夫實在不好,和一些老兵們相比也差的不忍直視。
在包圍里憑的是勇氣,和權三一心一意救他,祁越這才度過生死關口。
他要是心無旁騖的內陸文官,多打仗多閱歷,心一橫也就不怕生死。可他揣着心事,他需要竄天猴,他來西北不是拼拼殺殺,不是盲目生死,他要好好的活着,升官,回京,給燕燕爭份兒顏面,給元秀當個娘家人,再讓綠竹看看,寧哥不如自己。
先操練,再立功,祁越給自己定下這個目標。
祁越告辭,離開權三將軍的帳篷,權三將軍注視他的背影從門帘處消失,喃喃說了一句:「那酒,邪乎!」
雪融化以前又開拔出去打了一小仗,士兵們埋伏在冰天雪地里一天一夜,權三將軍把祁越名下的二十斤酒分下去,不但保暖而且擋飢,由此可見這酒里不知有多少名貴的東西,王二狗為這酒傾心與他是老酒鬼舌頭尖有關,權三將軍則實實在在看到藥酒的效用。
祁越養傷,沒有參加這仗。
權三也知道二十兩銀子買不來,但也知道聞名西北的第一位內陸留下來文官元遠大人,對祁越如同自家長輩。再說給多少銀子,權三將軍心裏沒底,倒不如索性不給,拿祁越那張臉換酒喝。
平西郡王處每年也有賞賜貢酒,貢酒有很多種,而權三將軍的地位每年能喝到的不多,郡王宴會上分到幾杯也就這樣,他想不到元遠處的酒就是貢酒,摻足中藥的滋補貢酒。
元遠收到的禮單上寫着「仿製貢酒」,仿佛掩耳盜鈴,但權三將軍沒看過禮單,沒法發揮想像。
都交給祁越便是,這多簡單。
第二天,祁越帶着祁堂、宋勁出營溜達,他是朝廷命官,不是平西郡王麾下的武將,他帶着使命而來,權三將軍讓他隨意出入,祁越樂得把他認為需要逛的地方走了走,如果有人問起,就說自己走錯路,反而問問碼頭怎麼走。
大早上出的營,到傍晚才到碼頭,王二狗驚喜接住他,安慰一通,說西北的路是不好認,你能找到我這就不錯,也沒有多想,祁越在碼頭住下來,每天和王二狗眺望江面,再說細細打聽西北內幕,他的第一封公文在正月里交到元遠那裏,否則他也是寄送不出,雲世子的車隊到來後,剛好把越哥的第二封公文帶走。
不但祁越、王二狗等着,平西郡王掐着日子就要端午,也等着這「京里的胡家」。
兄弟唐猛在面前,平西郡王對着他發牢騷:「這回我去碼頭迎他,他敢當我的面打我的旗,我正好有藉口收拾他!侯平是嗎?我想起來這小子,有一年打大仗,京里護國公帶兵前來支援,我說這小子留下來給我當個將軍吧,我虧待不了他,他一梗脖子直接走人,一個字也沒有回我。這小子,老子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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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拿臉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