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郁的手隔着薄薄的春衫,她懵懂而又渴望,渴望這隻手能在她身上輾轉摩挲,撫出一片春潮。
越是想,身上的血就越往她臉上涌,燙的她兩頰發燒,將帕子蓋在了臉上。
她想自己不是故意的,實在是那三杯酒惹的禍。
忽然地,她想也許酒其實是個藉口,她已經等不及,忍不住了。
不——不是這樣的,她不是故意的。
解時雨是她的姐姐,文郁馬上就要成為她的姐夫,她要是真的故意的,豈不是不配為人嗎。
她不能承認,所以飛快將心中那點漣漪壓下去,要哭似的閉上了眼睛。
解時雨也獨自一人在屋中,對着陸卿雲給她的東西發呆。
盒子看着不起眼,然而裏面卻是一隻九兩重的金鳳釵。
金碧輝煌的金簪過於貴重,她先是呆成了一座木雕,隨後不自覺的露出一點笑意。
這一點笑意越擴越大,越笑越濃烈,最後竟然成了發自內心的一個大笑。
她一顆心也被金簪壓的沉甸甸的,身上有了熱氣,臉上起了血色。
坐到鏡子前,將金簪往頭上插戴,默默的端詳着自己和金簪。
端詳完畢,她知道金簪不能示人,找了穩妥之處藏起來,才開門出去:「小鶴。」
小鶴在餵魚,聽她招呼,連忙放下魚食,走了過來,聽候差遣。
解時雨看一眼東院,壓低聲音:「你去取飯的時候,就說二姑娘日日和我同進同出,今日和世子見面也是如此。」
小鶴連忙點頭:「我明白了。」
她心想灶上那幾個婆子舌頭長的很,而且聽風就是雨,這話一傳出去,必定能讓二姑娘收斂幾分,不敢再在文世子身上打主意。
果然還是姑娘聰明,隨便幾句閒話,就能敲打二姑娘。
她戰意高昂的走了,解時雨重回屋中,心想這回解夫人該着急了。
她並不打算敲打誰,而是要把人推入更深的深淵中去。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解夫人便將解時徽叫了過去。
婚事匆忙,前院裏放着許多置辦的東西還沒來得及收撿,顯得有幾分雜亂。
解夫人還在院子裏對禮單。
對方是文定侯府,縱使她有心苛刻解時雨,也不能在這個時候。
解時徽因為白天耗盡了心神,此時就無精打采:「娘,這些東西都是大姐的嫁妝嗎?」測試廣告2
第二十四章 閒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