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似的跑了出去,笑了笑,若有所思的鋪開一張紙。
值得請的人?
他可得好好思量。
一張張精美的請帖從徐府送了出去,其中有一張送到了鎮國公府上,一張送到了巨門巷。
巨門巷這一張,是邵安親自來送的。
邵安自報家門,將請帖親自遞到解時雨手中,說話十分客氣:「三爺聽說您深居簡出,讓我親自來送請帖,請您務必賞光。」
解時雨打量邵安。
徐定風讓他跟着徐錳進京,不說他的本事,至少是非常值得信任。
邵安正好站在樹下,零碎的光將他的臉照的明暗不定,錯落有光,眉骨往上凸起,讓眼睛往裏陷的更深,臉是張斯文臉,氣質也很斯文。
然而解時雨看着,總覺得過於沒有破綻,很古怪。
而且許多幕僚被重用的時間長了,難免會有一種權利也從主子身上溢出到自己身上的錯覺。
主子敢稱萬歲,幕僚就敢自封九千歲,膽子比萬歲還大。
但這個邵安,低眉順眼,謙恭得體,不一般。
而邵安打量解時雨,是將她和陸卿雲的名字放在一起打量,加上陸卿雲的分量,他就不敢小覷這個女子。
樹縫中吹進來細細的風,光影同樣在解時雨臉上搖曳晃動,映出一張端莊貴氣的菩薩面孔。
然而同樣的,邵安也覺得她缺點活人的俏皮靈動,反倒是老謀深算似的藏着一肚子壞水。
雙方互相打量完畢,解時雨將請帖合上:「我若是無法賞光呢?」
邵安十分為難:「不瞞您說,我們三爺是個讓人頭痛的脾氣,您若是不去,只怕他會親自用轎子來抬您,哎,我們三爺,說風就是雨。」
解時雨收起請帖,答了個「好」字。
宴會擺在徐家自己的園子裏,繁華熱鬧,男左女右一分為二,中間一座水榭,四面開敞,臨水一面設着座凳欄杆,可以讓女客憑欄而坐。
水榭極其寬敞,也被一分為二,右邊還有幾個吹拉彈唱的女子。
徐錳坐在閣樓中,暫未露面,臉刮的倒是乾淨,看着年輕英俊不少。
喝了一肚子酒,他那一張臉毫無變化,是個千杯不醉的模樣。
節姑杵在一旁,裝扮的金碧輝煌,滿頭金翠,拿過他的酒杯,收斂着自己的脾氣給他倒酒。
要是不用伺候徐錳,她這幾天的日子堪稱完美。
徐錳瞥她一眼,不滿道:「哭喪着個臉幹什麼?老子是沒給你吃飽還是沒給你銀子花了?」
節姑的脾氣尖銳的冒了頭:「有什麼好笑的。」
徐錳晃了晃杯子,忽然伸出蒲扇似的手,揪住節姑的頭髮,往地上狠狠一摜。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