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一回自己受的苦,他死都不能閉眼睛。
眼下陸卿雲已經沒了,她沒了靠山,手裏卻握着陸卿雲的財富,回到京城,不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西街那邊全是廢物,着急忙慌的給解時雨除了族譜,自然不能再去收她的房子。
京城的豺狼,比比皆是,只要將這消息放出去,自然會有人聞風而動。
他坐收漁翁之利即可。
還有文郁,他也得把這個消息告訴文郁。
雖然看不出文郁和解時雨到底有什麼仇怨,但這兩個人肯定不和睦。
從前文郁讓他們解家去探解時雨的底,這回該輪到他自己打頭陣了。
解大夫人日子過的美滿,卻不想再橫生枝節了。
她緊皺着眉頭:「隨她去吧,眼下她也沒來招惹我們。」
她是怕了,有時候想起解時雨來,她都覺得匪夷所思。
這麼一個說話都不高聲的姑娘,是怎麼把他們一家弄垮的?
心裏雖然疑惑,但是一想到這個人,她第一反應就是那座陰森森的菩薩像。
「娘!你就是太心軟了!」節姑把玩着手腕上新買的珊瑚珠串,「她現在住的用的,不都是從我們家奪走的嗎,我們把自己的東西拿回來怕什麼,巨門巷的宅子拿回來,我們還可以賣給撫國公啊!」
她說的輕輕巧巧,好像解時雨又成了地上的泥巴,可以任憑她踩上一腳。
說着,她毫不在意地往椅子裏一躺,快快樂樂道:「風水輪流轉呢。」
消息傳給文郁的時候,文郁已經吃過晚飯。
對着燈影,他獨坐許久。
他不像解臣那樣,看解時雨看的淺顯,對待這個女人,他自認為自己看的透徹。
哪怕解時雨現在沒有靠山了,在他眼裏,她也與魔鬼等同,她不會死,只會一直的殺下去。
他對解時雨,恨也沒恨到那份上,這麼長的時間過去,大約現在是討厭更多。
這個女人,抓着他的秘密,每一句話都能刺的他體無完膚,仿佛他的長相、言行舉止,都是沽名釣譽,不值一提。
再說玉蘭巷解家成了什麼樣,他可都是看在眼裏的。
心中思緒萬千,他便站起來,回到院子裏去。
院子裏浮浮沉沉的全是藥味。
神醫的方子,一刻不停歇的吃着,吃的文郁時常都產生幻覺,好像在這種藥海之中,自己龍精虎猛,足夠征服任何一個女人。
解時徽在屋子裏繡花,見了文郁,連忙將針線放開,站起來給他解披風。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