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妖妃也罷,搶春秋輦也好,由得你們,可好?」
屍毗說完,徑看向自在寺一方。
而神秀大師、大愚禪師等人,則紛紛看向元明真。
比斗提前之類,他們自是無所謂。
倒是讓妖妃獻舞,在他們看來乃是屈辱之事,元明真未必會答應。
出乎意料的是,她應了。
無比痛快,又好似已認命了般。
站在春秋輦之上的妖妃女帝,無聲點了點頭,旋即轉身往含山寺去。
一番交代下來,連哄帶誘,加之佛陀法相的威懾,果然讓一眾軍閥安靜下來。
「好,便給羅漢一個顏面,待法會結束再宰了你二人。」
「綠帽奴和狗腿子不會想着連夜逃走吧,我們可得看好咯。」
「極是極是,這兩個龜兒子很可能跑。」
「丟了帝都大都督必定要惱,若能將妖妃和春秋輦奪來獻上,說不定還能轉為一樁大功。」
「哼,姒洗心不過是在自取滅亡。」
……
陶潛三言兩語,消弭一場血腥混戰,將法會提前。
也讓錢塘省城內外,好似處於即將爆發的火山之上,處處可見躁動氣息。
加起來達數百萬的凶戾超凡大軍,隨時可能暴走。
便在這等氣氛中,陶潛再次得到元明真邀請,夢中私會。
許是要獻舞,元明真這回不是那又土又俏的丫頭裝扮。
而是極為正經的,換上了女帝裝扮。
還頗為心機的,恰巧讓陶大真人窺見其更換衣物的畫面,雖未真箇泄出什麼春光來,卻也讓陶潛瞧去了一些旖旎畫面。
因是在她的夢中,這一番戲弄還真箇成了,陶潛也不好說什麼,只當是元明真猜出比斗提前的想法是陶潛所提,這才起意戲他一番。
若非雲容也在,陶潛差點就被這好妹妹摁到鳳床上去了。
被攪了好事,元明真俏眉一揚,怒道:
「陶哥哥不是好人,既能影響那屍毗,為何還要強迫妹妹獻舞。」
「若陶哥哥你真想看明真跳舞,直說便是,我現下就可跳給你看,便是那天魔艷舞之類,明真也會跳。」
元明真這般說着,而且作勢就要起身,把那女帝衣袍脫了,為陶潛獻天魔舞。
陶潛見此,無動於衷。
有過數次交鋒,陶潛哪裏還不知曉元明真是何等人?
雖是個嬌俏少女的模樣,實則有着超凡智慧,也擅帝王心術,真正的梟雄人物。
她如今在陶潛處是這模樣,只是因她曉得陶大真人吃這一套,這才扮成這模樣。
真箇信了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不說話,雲容卻有話說,顯着狸奴本相在夫君懷中伸着懶腰,斜睨了元明真一眼,旋即揭破道:
「小鳳凰裝什麼相。」
「那些個粗俗又痴愚的軍閥魔修,只當瞧你獻舞能一飽眼福,可以你之狡詐,豈能真箇被佔了便宜。」
「沒料錯的話,只怕你那所謂的獻舞,也是與屍毗羅漢商量好的有些蹊蹺在其中,能讓那群莽漢互相殘殺。」
「我說的可對?」
雲容說完,陶潛也不由看了眼好姐姐,好娘子。
看元明真那反應,顯然雲容猜對了。
事實的確如此!
元明真答應要獻的舞,自有名堂。
保管那些個凶煞粗莽的軍閥大將,連帶着數百萬大軍看了,全都要躁動不休,自相殘殺。
「這肥貓,好生討厭。」
元明真也看着雲容,毫不掩飾面上不喜。
她自己心底也頗為奇怪,先前從未見過面,但不知為何,她就是不喜歡雲容。
連帶着,也厭上了所有狸奴一類的生靈。
被猜中心思,元明真自不會讓雲容得意,根本不回話,只是看向陶潛,將一道秘辛吐露出來:
「我在方士內的諸多暗子,已有秘訊傳回。」
「姒洗心突襲帝都的行動乃是他擅自而為,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