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撩開藤蔓,彎腰鑽了進去。
藤蔓之後的山壁上,竟然從山腹中掏出了個不小的洞窟。
石壁上插????????????????着一支火把,照亮大半洞窟。
雨水從藤蔓枝葉的縫隙漏進來,淋濕了洞口的一片空地。
乾燥的洞窟深處站着個身材頎長的男子,聽到身後窸窣的聲音,忙轉過頭來。
「是你?」男子看着那人掀開兜帽,露出真容後,頓時大吃一驚,目光陡然變得警惕冷厲,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擋住擱在暗影里不停扭動的麻布袋子。
「你,你不是京兆府的姚參軍嗎?你,你怎麼會在這裏!」男子瞪着渾身濕漉漉的女子,驚懼異常的低吼一聲。
「噓」,姚杳豎起食指在嘴唇上按了按,彎唇一笑,漫不經心的笑意卻不達眼底:「盛世子,別來無恙啊。」
這男子正是永寧侯世子盛思淵。
這把聲音一傳出來,盛思淵嚇得臉色驟變:「你,你的聲音,怎麼,怎麼......」
他驚恐至極,話只說了一半,聲音便戛然而止了。
姚杳喋喋一笑,聲音與往常大不相同:「怎麼,世子聽出來了?」
盛思淵的臉色變了幾變,終於從震驚中平靜下來,深眸如水,臉色沉寂的點了點頭:「好吧,既然姚參軍沒問題,那我也沒問題。」
【鑑於大環境如此,
他刻意加重了「姚參軍」三個字,目光如炬的落在姚杳身上,一臉的陰鬱瘋狂,全然沒有了平日裏那個儻又溫潤的貴公子模樣。
說着,他走向旁邊,讓開了倒在地上的麻布袋子。
姚杳挑眉,疾步走過去。
她彎腰解開袋口的麻繩,露出裏頭那人的頭臉,看了一眼。
那人張了張嘴,正要尖叫,就被她一個手刀劈在脖頸上,登時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姚杳對自己的手勁很滿意,點了點頭,將麻布袋子重新牢牢捆好,扛在肩上,一言不發的往洞窟外頭走去。
「誒,」盛思淵遲疑了片刻,叫住姚杳,欲言又止的問了一句:「你,是真的,還是,冒充的?」
姚杳回頭,若有所思的盯了盛思淵一眼,陰森的笑了笑:「盛世子的好奇心可有些重啊。」
盛思淵打了個寒顫,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問的太多了。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他犯了忌諱了。
幸好姚杳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扛着麻布袋子走出了洞窟,他望着她的背影,長長的鬆了口氣。
姚杳扛着麻布袋子,跳下那塊凸出來的山石,帶好兜帽,一手提着重新點燃的防水風燈,一手扶着肩頭的麻布袋子,看似緩慢,實則飛快的在滂沱雨中行走。
轉過一道山樑,山勢突然變得平緩,可山林卻越來越密,雨水被密密匝匝的葉片枝丫遮擋住了,雨勢突然變得小了。
姚杳扛着麻布袋子走進密林,從裏頭突然竄出來兩道人影。
其中一人頂着滿頭滿腦的雨水,手上的大刀舞的虎虎生風,嘩啦啦作響。
「呔,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財色留下來!
」那人一邊舞刀,一邊大喝。
姚杳慢慢的把麻布袋子放到泥濘的地上,淡淡的瞥了那人一眼,冷嘲熱諷道:「包騁,????????????????請你不要剽竊我的台詞和人生理想,好嗎!」
包騁「噗嗤」一聲,把刀扔到地上,把地上的麻布袋子拖過來扛在肩上,滿臉錯愕:「原來你的人生理想這麼遠大呢,失敬,失敬啊!」
姚杳「嘁」了一聲,抬眼看着何登樓,一臉笑意。
何登樓走到姚杳跟前,束手而立,後怕不已:「姚老大,你可算是回來了,這一回真是嚇死我了。」
姚杳重重的拍了一下何登樓的肩頭:「沒事了,這些日子你辛苦了,去歇着吧,剩下的事,交給我了。」
何登樓嘿嘿一笑,興致勃勃道:「我不累,我要去看戲。」
「......」姚杳一臉無語。
韓府別院在風雨中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