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詫異問道:「大人,京里怎麼了。」
話音未落,謝孟夏和冷臨江從暮色中迎了上來,也是一臉焦急,齊聲問道:「久朝,出什麼事了。」
韓長暮神情古怪的看着兩個人,斟酌了片刻,覺得還是應該實言相告,畢竟這密信里說的事,與眼前的兩個人都有關係。
他想了想,委婉道:「雲歸,你離京的時候,見到吐蕃和親使團了嗎?」
冷臨江點頭:「見到了啊。」
謝孟夏長長的「哦」了一聲,故弄玄虛的拖長了尾音:「哦,對了,雲歸是要迎娶吐蕃的丹珠郡主,而二叔的嫡幼女被冊封為容郡主,許嫁給了吐蕃的代善王子。」
「喲,恭喜恭喜啊。」
「原來京里出了這樣的大事啊。」
「咱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冷少尹,終於名花有主了啊。」
謝孟夏話音方落,身後就傳來嬉笑聲,孟歲隔幾人笑嘻嘻的走過來,捻熟的跟冷臨江開起玩笑。
姚杳也沒想到,離京數月,京里竟出了這樣的大事,她笑着拍着冷臨江的肩頭:「少尹大人,看來我要給你備一份厚禮了啊。」
她見冷臨江神情淡淡的,並沒有格外歡喜的意思,便壓低了聲音問道:「怎麼,那丹珠郡主貌比無鹽,你不喜歡?」
冷臨江的臉紅了一下,定下這婚事之前,他是見過丹珠郡主的,說不上多麼貌美,但也絕說不上丑,只是比大靖姑娘皮膚黑些,粗糙些,但性子也更加爽朗痛快。
他微微側身低語:「只見過兩面,說不上什麼喜歡討厭,娶回來擺着罷了。」
姚杳抬眼,深深望了冷臨江一眼。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也不是說說這麼簡單的,冷臨江這個紈絝,當得也十分艱辛,竟要賠上一生的代價。
冷臨江洒然笑了:「阿杳,你別可憐我,我想得明白,這世間哪有那麼多兩情相悅,能舉案齊眉就算是好的,若不能,相敬如賓也不錯
。」
姚杳重重拍了拍冷臨江的肩頭,望向韓長暮詫異問道:「大人,難道京里出的事,跟少尹的婚事有關?」
韓長暮重重點頭,環顧四周:「進屋說吧。」
眾人都有些忐忑,紛紛找了小杌子各自坐下,傾身聽着韓長暮說話。
韓長暮愁眉不展,輕咳了一聲,知道委婉的說也不能降低傷害,索性就直白些了,但說的還是格外艱難糾結:「雲歸,那個,和你定親的丹珠郡主,說是看上了簡王,非要跟你退婚。」
一語驚人,眾人面面相覷。
「......」姚杳無語,有點發蒙
簡王,那個廢話一籮筐,罵人不重樣,絮叨起來能要人命的瘦子?
這位丹珠郡主的審美有點畸形啊,放着丰神如玉,風流倜儻的冷臨江不要,卻要一根竹竿兒!!!
冷臨江也是一臉懵:「我,被甩了?」
眾人紛紛投來同情的目光。
姚杳拍了拍冷臨江的肩頭,語重心長的勸道:「少尹大人,天涯何處不飛花,何必單戀狗尾草。」
冷臨江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一掃之前的陰雲密佈,齜着牙笑的十分囂張:「太好了,老子終於被甩了,終於可以想娶誰就娶誰了。」
眾人皆無言,只覺得方才的一片同情心都餵了狗。
韓長暮覷着冷臨江的神情,見冷臨江不似作假偽裝,便也悄悄鬆了口氣,他方才還擔心冷臨江傷心過了頭,再失心瘋了,看來是他想多了。
謝孟夏也輕鬆笑道:「只是退個婚,也不是啥大事兒,用得着八百里加急嗎,還讓你親啟。」
韓長暮的臉唰的一下就垮了,愁道:「雲歸這是小事,後頭這個卻是大事了。」他頓了頓,一開口就把眾人嚇得心驚肉跳:「和親去吐蕃的容郡主,被代善王子捉姦在床了,現在和親使團不願意了,逼着聖人給個交代。」
「噗嗤」一聲,謝孟夏噴出一口茶來,嗆得咳嗽不止:「奸,姦夫是誰?」
眾人一個踉蹌,小杌子坐的不夠穩當,險些摔倒地上。
這是什麼腦迴路啊,作為曾經的一國儲君,現在應該考
第一百九十六回 京城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