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
冷臨江的馬踉蹌了一下:「大手筆啊,真是沒看出來。」他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嘿嘿的笑了:「不過跟我比起來,還是不算啥的。」
姚杳撇了冷臨江一眼:「你們倆是一丘之貉,誰都別笑誰。」
冷臨江皺了皺鼻尖兒,輕輕聞了聞,故弄玄虛的笑道:「怎麼這麼酸啊,阿杳,你家的醋缸倒了。」
「少尹大人,你是縱慾過度嗅覺失靈了吧。」姚杳冷笑。
「......」
還未行到第五烽,旌旗就在漫天黃沙中獵獵飄揚,徐翔理帶着眾多戍軍迎出了二里地,遠遠的翻身下馬,跑了過來。
他看到全須全尾的漢王,日日高懸的心總算塞回了肚子裏。
他恭恭敬敬的依次行禮,除了姚杳和幾個親隨,面前這幾個,個個都比他官大。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行禮行的很是真誠和到位,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謝孟夏也不託大,客客氣氣的換了個禮:「讓徐戍官擔驚受怕了,本王實在過意不去,下次本王來,定要給徐戍官備一份大禮,聊表本王的歉意。」
徐翔理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
親娘咧,活祖宗誒,可別再來了,他的心臟受不了。
他膝頭一軟,跪倒在地,連連謝恩,都快哭了。
謝孟夏搖着摺扇笑着扶起徐翔理,拿摺扇點了點他的胸口:「哎呀徐戍官,大好的漢子別動不動就跪,一點賞賜而已,不算啥,本王視你為兄弟的,看把你高興的,都快哭了。」
徐翔理艱難的咧了咧嘴。
冷臨江幽幽道:「堂兄,人家那是嚇的。」
謝孟夏一下子就頓住了腳步,詫異的哦了一聲,回頭望去,這一眼就把徐翔理嚇了個踉蹌。
姚杳都快憋出內傷了,終於繃不住了,笑的前仰後合,趕忙去拍徐翔理的肩頭,親親熱熱的喊了一聲:「大哥,殿下也餓了,你趕緊吩咐人置辦午食吧。」
徐翔理連聲應着,藉機遁了。
謝孟夏眼珠子一轉,撇嘴笑道:「阿杳,你啥時候認得大哥,我咋不知道。」
韓長暮抱着清淺從邊上走過,撂下冷幽幽的一句:「殿下不知道的還多着呢,她的大哥遍天下,這算什麼。」
這氣氛尷尬的,簡直叫人待不下去了。
孟歲隔顧辰幾人面面相覷,朝謝孟夏行了個禮,也飛快的遁了。
姚杳挑眉,也跟謝孟夏行了個禮,往廚房走去。
午食還沒端上桌,她就已經吃飽了,用午食的時候,她打着飽嗝喝了幾盞消食茶,隨意寒暄了幾句,就施施然的回房歇午覺去了。
冷臨江瞧着姚杳離開的模樣,低低嘆了一聲,她原本是最圓滑會拍馬屁的,可偏偏她不願意逢迎眼前的這幾個人,他的目光落在坐在韓長暮旁邊的清淺身上,他知道,這裏有她厭煩的人,她這是徹底放飛自我了。
她用曲意逢迎,掩蓋了內里的執拗不屈。
用完了豐盛的午食,周身暖融融的,也比在荒無人煙的地方趕路時,多了大把用不完的力氣。
「久朝,沒事的話,咱們在外頭走走消消食吧。」冷臨江叫住韓長暮,凌厲的望住了他。
韓長暮挑眉,拍了拍清淺的手:「你先回房。」
清淺乖巧的點點頭,蓮步輕移,婀娜多姿的走遠了。
冷臨江的目光越來越冷,沒有溫度的笑了:「許是我跟久朝分開的時間太久了,不知道久朝竟然喜歡這樣的女子。」
韓長暮的目光十分溫柔,是從未有過的柔情似水:「我也不知道我喜歡這樣的女子,但是看到她,我就是很喜歡。」
冷臨江沒有說話,默了默才道:「阿杳不好嗎?」
韓長暮沒有轉頭:「好。」
兩個人沉默着,沉默了許久,韓長暮又突然開口:「雲歸也覺得她很好,那,為什麼不喜歡。」
冷臨江撲哧一下,笑了:「太熟了,不好下手。」
韓長暮愣了一下,抿了抿唇。
兩個人邊走邊說,冷臨江沉凝道:「臨來時,夏大人讓我帶話給你
第一百七十四回 放飛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