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她一眼就看到了這糖葫蘆,這做法不是本朝有的,本朝的糖葫蘆,並不會這麼費勁的熬糖皮,頂多撒一層薄薄的糖霜罷了,山楂也不會費勁的剔核,更不會填了豆沙餡兒進去。
這串糖葫蘆的做法,是她前世常吃的,那一眼,她像是回到了前世。
賣糖葫蘆的是個十**歲的姑娘,說這做法是她娘交給她的,只可惜,她娘三年前就病逝了。
姚杳心裏那點念想滅了,如今這個世間,恐怕真的只有她一個穿越來的了吧。
她想了想,也就想通了,轉瞬開懷笑了:「公子,您剛吃的那串兒糖葫蘆,可是老顧付的銀子呢,這可是他孝敬您的呢。」
韓長暮愣了一下,淡淡笑道:「那就多謝顧兄了,讓顧兄破費了。」
顧辰尷尬的咧了咧嘴,客氣了一句,轉手就輕輕捅了姚杳一下,低語道:「我要是知道你這麼說,我才不給他買呢。」
姚杳戲謔一笑,轉頭卻見店主人抱着一床被褥過來,忙笑道:「公子那屋窗戶是不是關不嚴,方才公子歇着的時候,我聽到窗戶颳得直響,是得添床被褥才好。」
聽到這話,韓長暮覺得這糖葫蘆雖然是顧辰買的,但是也挺甜的。
店主人卻笑道:「姑娘可料錯了,這被褥是剛剛公子吩咐小人,送到姑娘房間裏去的。」
姚杳張了張嘴,有點尷尬。
顧辰一臉深意的看了看韓長暮,又望着姚杳,詭異的笑了。
姚杳有些惱怒,惡狠狠的瞪了顧辰一眼。
不多時,孟歲隔幾個人也都回來了。
不知顧辰三人是多少有些忌憚韓長暮,還是在默默打量他究竟有幾分真本事,總之是沒有再惹什麼事兒,都默不作聲的用着暮食,十分的安分守己。
用罷了暮食,幾人各自回房,韓長暮卻偏偏留下了姚杳。
姚杳覺得韓長暮的目光有點深,神情有點怪,很不對勁,她忐忑不安的虛虛坐着,準備情形不對,隨時跑路。
韓長暮漱了口,擦了嘴,才敲着食案,淡淡道:「你早就認識顧辰他們三人麼。」
原來是問這個,這可沒什麼不能說的,姚杳驀然鬆了口氣,點頭道:「是,在京兆府當差的時候認識的。」
韓長暮抿唇:「仔細說說他們三人。」他微微一頓,別有深意道:「這些沒什麼不能說的吧。」
姚杳咧了咧嘴,算是一笑:「瞧您說的,只要是您問,婢子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韓長暮冷哼一聲,擺了擺手:「行了吧,跟我就別來這套虛的了,說把。」
姚杳喝了茶,潤潤嗓子,才清亮亮的笑了:「顧辰麼,得有四十了吧,嗯,差不多,他在東市擺攤都二十多年了。」
韓長暮驚詫不已,他拿到的暗樁文書里,只有個名字和日常行走的身份,並沒有確切的年齡,可看顧辰的容貌,着實年輕,瞧着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莫非擺攤坑蒙拐騙只是他的副業,主業其實是駐顏有術?
姚杳看着韓長暮一臉嚇呆了的模樣,笑不可支起來:「公子沒想到吧,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也沒想到,這不是後來熟了嗎,看習慣了,也就習慣了。」她頓了頓笑道:「他平日裏有吃一種丹藥,那方子有駐顏之效。」
韓長暮點了點頭,示意姚杳繼續說。
姚杳笑道:「顧辰看着心高氣傲,卻是最心善不過的,只是嘴上厲害了些,不肯饒人罷了。他平日裏在東市擺攤,碰到不平之事,總是要裝神弄鬼嚇唬一番,替人討個公道。」
韓長暮笑了笑,這人的性子倒是有意思,竟比他還要彆扭一些。
姚杳喝了口茶,繼續道:「至於王顯,他老實本分,許是在平康坊打更打的久了,對誰都是十分的客氣恭敬。」她慢慢斂了笑容,托着腮,一本正經道:「公子問這三個人,我知道是什麼意思,我從前不知道他們是內衛司的暗樁,只是用尋常的眼光去看,如今仔細審視,顧辰雖然清高,但他的確有才,用好了,會是個頂好的下屬,王顯踏實肯干,也是不錯的,公子要留心的,就只有陳珪了。」
韓長暮輕輕哦了一聲,正襟危坐着望向
第七十回 神秘的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