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夜中燈火瀰漫的屋頂上,一隻身後有着翅膀的人形惡魔,和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下的人影似無忌憚的交流着。
他們很高興。
因為那名被詛咒的王子,已經走入了命運給他設下的十字路口,華麗的舞台上,一切演員都已就位,只等待命運的齒輪繼續向下咬合,把這位可憐的王子推到他們希望的那個終點。
終於。
當舞會散場,看着一個個或粗狂或野蠻的軍官,在女士們的嬉笑怒罵中摟着她們還算纖細的腰走進一旁的暗房中後,失去了偷窺興趣的恐懼魔王準備離開了。
「好吧,薩羅格爾,或許你說的對,我將來很有可能會因為你們人類而吃個很大的苦痛,可是請你相信我,那一定是很遙遠的未來.....那麼現在,請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為這場華麗的晚會拉開序幕吧。」
黑袍下的法師看着似是認輸了的恐懼魔王,嘴角終於流露出一抹微笑。
「如你所願,魔王陛下。」
他揮動了黑袍的一角,激活了曾經設下的法陣,為遠方傳達了開始行動的信號。
更遠一些的地方。
一座關押獸人的地牢中,幾名瞳孔已然被黑灰色所渲染的士兵看守開放了,一間關押獸人的地牢,放出了一些臭哄哄的傢伙。
監牢中的獸人們很是驚恐。
已然被奴隸了二十多年的它們,不知道這群奴役它們的人類又在玩什麼花招。
主人的惡趣味?
眼看着幾名看守在拿掉監牢的門栓後,莫名其妙的摔倒在地上,終於有第一個獸人勇敢的邁出了第一步。
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什麼都沒有發生。
當它們走出這個類似村落,又像是一個城堡的附屬鎮的地牢,終於來到地面上時。
什麼都沒有發生。
當它們以生存為目的,撬開第一扇居民的房門時。
什麼都沒有發生。
當它們在生病居民那麻木的眼神中,向他舉起屠刀時。
什麼都沒有發生。
哦,不。
並不是這樣。
當鮮血濺射,又一次沾染到人類的血腥的味道,被激發了骨子裏凶性的這一支獸人,開始肆無忌憚的發出怒吼,且向着它們曾經的主人,再一次舉起手中的屠刀。
「吼!!!該死的聯盟狗!接受偉大的的懲罰吧!!!」
「吼!!!」
「吼!獸人永不為奴!!!」
......谷
宿醉。
陽光。
伴隨着清晨到來的,是一束明媚的陽光。
阿爾薩斯在宿醉中醒來,還算寬廣的臂彎中,躺着一個眉頭稍皺的法師小姐。
無聲的輕笑。
小幅度的抽出自己有些麻木的胳膊,坐起身來的阿爾薩斯走下床,開始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
夜間的溫存總是美好的,可生活還是要繼續,作為這片土地上的王子,他總歸要繼續去拯救他的子民。
走出房門。
不出意外的,已經有人守在這裏了。
而且,還不止一個。
看着眼前被親衛攔在哪裏的、頂着一雙大大的黑眼圈的年輕男爵,阿爾薩斯略帶歉意的沖他笑了笑。
「很抱歉,瑞文戴爾男爵,讓你久等了。」
的確等了很久!
足足一個時辰!
你難道是一頭公豬嗎,在別人的家裏居然還能睡得這麼香甜!
心下有着無盡的吐槽,可是當着阿爾薩斯的面,小瑞文戴爾只能面帶微笑的沖其彎了彎腰,把肚子裏的話全部憋了回去。
「王子殿下,看起來昨晚,休息的不錯。」
「還好,走,我們找個地方說正事。」
「呃....王子殿下,請跟我來.....」
五分鐘。
會議室。
當阿爾薩斯從小瑞文戴爾男爵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