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帥心性耿直,為國為民,朕怎麼會怪他呢?明日出征,你好好休息吧!」
思緒到這,廣勝將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天色,現在文武官員都站在台上亦是神情肅穆一聲不吭,一眾子爵都站在台下。
「唉,孟帥今日應該不會來給我們送行了吧,昨夜我的話是不是太過了?」現在只有龍皇與孟靖平還有沒到,天色尚早,廣勝將軍自言自語道,回想着與孟靖平的話。
孟靖平:「廣勝將軍,我有話要和你說,此次出征,將軍要是遇到什麼困難,盡可傳書給東軍杜副帥。我已經和杜帥說明,屆時他一定會派兵救援。」
「不,廣勝做不到,也不會那麼做。」廣勝當時非常生氣:「難道孟帥認為廣勝與十萬將士都是無能之輩需要東軍幫忙嗎?」
孟靖平:「廣勝將軍,你不要誤會。你聽我說,此次出征與以往不同。天賜仁帝不派帝國將領為帥分明就是心懷鬼胎,此次支援人族邊境你們可是兩面受敵。
魔族雖然兇殘,卻也不是不可戰勝的,而來自人心詭譎才是最可怕的。你們要將自己的後背交給那些心懷鬼胎的人,豈不是比面對魔族大軍更加可怕,所以你必須聽我的。」
廣勝:「孟帥,正因為如此,廣勝才不能聽你的。天賜有心針對,孟帥若是讓東軍去相助豈不是正中下懷?」
「那廣勝將如何面對東軍將士,如何面對雲瀾?東軍若是出動,那麼雲瀾東面將會如何,豈不是要給他人有機可乘?再說了孟帥還沒有陛下旨意,私自調兵豈不是觸犯軍規,廣勝又怎能陷孟帥於不忠之地?」
孟靖平:「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會向陛下說明。雲瀾之東我自有抵抗之策,你要相信我。」
廣勝:「不,孟帥不必再說了,孟帥好意廣勝與十萬將士心領了,孟帥要是沒什麼事就請回吧!」
孟靖平:「廣勝將軍,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我雲瀾十萬將士考慮吧,那可都是我雲瀾的大好兒郎啊!」
廣勝倔強抬頭:「人固有一死,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壯士不死即已,死即舉大名耳,我想十萬將士亦如廣勝一樣,為國捐軀死得其所。」
「在國家利益面前,個人榮辱得失又能算的了什麼。孟帥,事關雲瀾千秋萬世,我們決不能只顧個人情感。」
孟靖平:「廣勝將軍又何必這麼固執,寧願一死也不讓東軍相助,你這樣對得起十萬將士嗎?」
「孟靖平!」廣勝記得這還是第一次自己直呼孟帥的名字:「雲瀾將士一直都敬重你,一直覺得你是和鍾帥同等的存在,用兵如神每每都能料敵先機,所有事情都能夠想的通透。我們雲瀾之所以能夠強大就是因為有鍾孟二帥,兩位軍中神話為輔。」
「現在我覺得,他們都錯了,今日的你讓我覺得你根本不配為帥。」
「自古以來慈不掌兵,這是為帥大忌,孟帥今日之言不正是如此。」
「天賜帝國以我們雲瀾十萬將士為餌,孟帥卻心甘情願上鈎,欲派兵支援。且不說能夠救得與否,只要東軍一出回歸受阻,那麼雲瀾就會危如累卵,雲瀾處境難道孟帥就不明白嗎?」
「難道孟帥忘記閻魂谷那一戰了嗎,廣勝可是歷歷在目。」
「我……」孟靖平看着廣勝一時啞口無言。
廣勝繼續道:「閻魂谷那一戰,雲瀾六千鐵騎被敵軍圍困。孟帥本可藉此機會帶領軍隊直奔敵軍大營,可是孟帥卻放棄機會派軍救援鐵騎。」
「這個決定導致了軍隊數萬傷亡,鐵騎雖然被營救出來卻是損失過半。不僅如此,我軍因此失去了最佳時機,將易守難攻的關卡被敵軍佔領。」
「這次難道又與那次有什麼不同嗎,卻有不同,相比起閻魂谷一戰,這次要顯得更加嚴峻。」
「閻魂谷一戰寓意深遠,難道還不夠孟帥警醒嗎?那一次,眾將士全力保你,鍾帥更是以身相護。
龍皇陛下面對文官力排眾議,說寧可失十城不可缺一帥,城池易得一帥難求。孟帥也經閻魂谷一弈後將自己的帥帳面對閻魂谷,將士英魂沒有提醒孟帥嗎,難道你要重蹈覆轍嗎?」
「我問你,你今日之言對的起在閻魂谷死去的將士嗎?對的起雲瀾眾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