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直的站着兩名護衛,他們居然穿着明晃晃的盔甲,手持長槍肅然而立。
「這樣也行?」「先帝之賞賜,燕府可着甲三百人。
」好吧,上京獨此一家,傅小官也只有羨慕的份。
推開那朱紅大門,燕熙文帶着傅小官走了進去,他又四處打量了一下,心裏很歡喜,因為這府邸可沒有自己家的大!這就有點不要臉了,他那傅府是前朝親王府,在這偌大的上京城也是排在前五的存在,這宰相府邸自然沒法和它相比。
其實這宰相府邸已經很大了,只不過傅小官跟隨燕熙文而行,未能窺見其全貌。
府上很是熱鬧,路上時常有丫環家丁路過,兩旁的院落里也時常有歡聲笑語傳來。
燕熙文未曾解釋,他帶着傅小官穿門過巷,向燕府的深處走去。
於是漸漸安靜,然後來到了一處精緻的院落。
其間假山上的積雪未曾消融,假山下的荷塘早已冰封,數顆散落在院中的梅樹正在怒放,一座亭台就在那最大的一顆梅樹下,那亭台里正站着一個身穿一身白衣的清秀女子。
她長髮披肩,轉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注1)她是燕小樓,此刻她正站在那亭子裏,伸出了一隻纖纖玉手,抓住了一支伸入亭中的梅,湊到了自己的面前。
紅的梅,白的衣,白裏透紅的容顏,就這樣映入了傅小官的眼帘。
這小妮子……越來越標緻了!再看看燕熙文,嗯,差距頗大。
二人之間乃堂兄妹,想來燕小樓的母親曾經也是個可人兒。
傅小官收回了視線,君子好色,取之有道,這燕閥的千金,他可沒有去動任何心思。
亭子裏的燕小樓此刻也看見了他們,她鬆了那一支梅,梅枝彈開來,灑落細碎雪花一片。
她從那亭子裏走了過來,面帶微笑,愈來愈近,那臉蛋兒卻比那梅花還要嬌艷。
「公子好!」燕小樓盈盈一禮,傅小官愕然一瞬,抱拳還禮,「姑娘好!」然後燕小樓羞怯的垂下了頭,就這樣跟在傅小官的身後,亦步亦趨,隨着燕熙文走入了問月軒。
問月軒里坐着一個老人,老人的身後站着一個老人。
坐着的那個老人自然就是燕北溪,而後面站着的那個老人傅小官並未曾見過,但那老人卻吸引了傅小官的視線。
因為那老人背着一把刀!一把很長的刀!那老人卻一直垂着頭,似乎在假寐,自始至終未曾抬頭看他們一眼。
燕北溪放下手中的書卷抬起了頭,視線便落在了傅小官的身上,三息之後,他淡然的一揮手,「坐吧。
」傅小官躬身行禮,「謝燕宰!」燕熙文和燕小樓也對燕北溪行了一禮,燕熙文陪坐在傅小官身旁,燕小樓在左側坐下,取了水煮起茶來。
「聽聞你和書蘭就要訂婚了?」傅小官微微一怔,你這大宰相居然關注着我這小蝦米?燕北溪知道此事不足為奇,畢竟大年初一那一天他和董書蘭去拜訪過那些親戚,並且在董書蘭的三舅家裏,這燕熙文還曾去過。
「嗯,待我父親來了上京就把這事兒先定下。
」燕小樓擰壺的手微微一抖,燕北溪的眉梢輕輕一跳。
燕熙文面上倒沒有什麼反應,就是在心底里一聲嘆息。
「今日請你前來,是老夫心裏有些疑惑,想要聽聽你的看法。
至於你和書蘭之事……老夫以為在未能解決你和九公主之事之前,恐怕難以順利。
」傅小官仔細一想,這句話的意思並不是他燕閥對書蘭還有什麼想法,而是事涉九公主,這尊卑有序,陛下就算是同意將九公主下嫁傅小官,九公主也是要排在董書蘭之前的。
雖然傅小官從未曾想過這二位還要分出個大小,但在旁人的眼裏,這大小顯然是必須清楚的。
那麼……自然就不能先向董府提親。
可為何董尚書當時沒有提出異議?傅小官微微頷首,笑道:「這事兒我倒是欠了考慮,請問燕宰有何疑惑?」燕北溪捋了捋鬍鬚,開口問道:「我曾在這院子裏種了一畦韭菜,卻因疏於打理導致雜草叢生,已難以分清哪一顆是韭菜,哪一顆是雜草。
我想問你……是應該將韭菜和雜草全部剷除乾淨重新再種,還是多花一些精力去將那些雜草除去?」(注1:來自洛神賦)測試廣告2